他一屁股坐回椅上,端着那杯茶一口灌下了肚去,两眼横起他来。
接下来这两天韩稷脸上莫要说笑容。
就是眉毛尖都没见往上扬一扬。
颐风堂的小厮每每见到他回来便不由跑到沈雁这边来避风头。
沈雁知道他还为秦寿那事儿呢,跟胭脂她们一说,她们也纳闷了。
当着那么多人,就是顺道瞧一眼也没啥打紧的不是?偏他当回事。
但两三日过去,眼见得他脸上还是挂着冰呢,又不由埋怨沈雁。
没事她去瞧他干啥呀?这不没事找事儿嘛? 沈雁被她们念叨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这日下晌见他回来。
便就端了碗杏仁酪屁颠屁颠地到了东偏院,韩大爷高翘着两腿躺在床上看书,见她来了身子一拧面朝里躺着去了。
沈雁端着奶到了床边,坐下推他道:“我亲手做的杏仁奶。
快起来吃。”
“不吃。”
他闭眼道。
“我放了好多杏仁碎,很好吃,快点。”
她催他道。
韩稷没动。
她顿了下。
拿银久舀了一小勺到他嘴边,他把头仰起来。
哼道:“别以为靠这些小恩小惠就能贿赂我,我是很有原则的。
你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不吃算了。”
沈雁把勺子收回来,塞到自己嘴里,“还长脾气了。”
韩稷听见勺子不断碰着碗壁响,不由扭头过来:“你这叫做有诚意吗?”
“我喂你吃你不吃啊。”
沈雁理直气壮的。
韩稷气炸了:“你就不能多哄我两句?”
“我怎么知道哄你两句后你会不会要我再哄你四句?”
沈雁摊起手来。
韩稷捂着胸口,忍住灭妻的冲动,仰倒在床上,拖过被子把头蒙起来。
沈雁从旁把奶酪吃得稀溜稀溜响,一面拿眼睃他。
正得意着,门外青黛忽然在帘下咳嗽了两声,冲她打着眼色。
她忙把碗放下,提裙出了去。
韩稷等她出门,忽一下也把被子扯了,端着剩下半碗奶走到窗边,盯着她们俩窥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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