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韶南道:“我没说有关联,只是在分析你宋师妹的心路历程罢了。”
辛景宏对苍松书院极有感情,书院里的师长们对他而言一个个都是不亚于家人的存在,燕韶南这么针针见血,剥下宋训一层皮来,令他有些不自在。
“这有什么重要?”
燕韶南当即反驳他:“这当然很重要。
若非如此,宋姑娘很可能不会喜欢上苏子实,就算这一点无法改变,她会如此疏远宋阁主,什么心事都不跟他说么?”
辛景宏无法否认,只好换了个话题:“看来抄袭这件事没什么争议了。
步飞英的《寻道赋》和《苍松诗稿》都是抄的苏子实。
奇怪的是,当日苏子实竟拿不出真凭实据,他的诗袋丢了,会是谁拿去了呢。”
燕韶南看了他一眼,道:“其实那份课业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但张副山长显然是站在了步飞英,不,你老师这边,不愿为他作主。
一时间所有人都劝宋子实:别再追究了,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想开些,读书人还是应该走正途,以科考为重。
连宋阁主不是都说,步飞英之所以能凭借这些诗小有名气,靠的是步山长的影响力,而苏子实用它们却挣不来前程,只能交一交课业,而后被束之高阁。
但宋子实却咽不下这口气,他就像诗鬼李贺一样命运多舛,最终不甘地死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被大家遗忘,整个书院还记着他的,只有宋姑娘。”
她像讲故事一样,说到这里,刻意顿了顿,突地发问:“有一天,宋姑娘竟然发现了宋子实的诗袋,她会怎么做?自然是想方设法拿到手,打算揭露这整件事。
可惜不等有所动作,她就遇害了。
这是事实,但我有个疑问,宋姑娘整日深居简出,连课堂都不去,她会在何处发现这个当年说是丢失的诗袋?”
辛景宏皱眉思索:“凶手那里么,你直说是谁吧。”
燕韶南道:“结合陈兄方才所言,我有一个猜测,这个诗袋一直在单澄波那里。
别忘了,你师妹出事前不久,送了一幅绣品给单澄波做贺礼,听说还挺费工夫的。”
“百子戏春图。”
“好吧,这只是我猜的,对不对,还需要再做进一步的核实。”
但她敢这么说给辛景宏听,已经是有了极大的把握。
这一瞬间,宋雪卉死前写的“单”
字前两笔,染血的帕子都像走马灯一样在辛景宏脑海里掠过,他冷冷地道:“这好办,一样一样的来,先解决抄袭的事,再抓凶手。
反正人都在书院里,想跑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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