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盼秋最终请了一个半月的病假,把介入室的工作交了出去。
她这个非开放性的肺结核,非常麻烦。
诊断就相当困难,支气管灌洗液也没涂到结核杆菌。
请假两周,。”
她顿了顿,微笑着说,“以前觉得放不下的东西,突然放下以后,回想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放松下来,我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那么广阔,我竟然要把自己困在一间房子里。”
赵彬观察着她的神色:“是真心话?”
李盼秋出手做了个“揍你”
的动作,眼睛望向窗外。
她的房子在23楼的高层,从大大的落地窗正望向二环路的高架桥,路上车流往来,一派繁忙的景象。
“要说遗憾,”
她说,“肯定也有,毕竟曾经付出过那么多努力。
但是付出过又怎样?付出过就一定要有回报?人生有这么公平的?人这一辈子,忙忙碌碌,不停奋斗,难道图的是这个回报?当然不是,图的只是让自己过得好。
有些东西,放手了,真的也就那样,自己身体,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就算是放手了,经历过的东西,已经浓缩成了自己的经验,放在这儿,放在我脑子里,谁也拿不走的。”
主诉:头晕3+小时四月份天气开始迅速升温,春天脚步匆忙,仿佛要赶在五月之前把整个季节过完。
四月初晚樱就繁盛了,四月中急诊科门口两棵树只剩满树无精打采的绿叶。
罗铭遥这个月下临床准备毕业了,两个人久违地在家天天腻着。
每天回家都有饭吃,有人等的感觉太美好,赵彬感叹自己小小平民竟然也有了“从此君王不早朝”
的心情。
罗铭遥“大胆地”
嘲笑了他,把手里的实习轮转本子拿给他签字。
虽然学术型研究生实习就一年,但按规定,是要去转大内科的。
然而实际上,学术型研究生,基本都是自己科室几个组里面转一遍就完事。
科教科对这种事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最后你把实习手册写好,交上来就行了。
罗铭遥也比大学毕业那会儿圆滑了,只写好各种评价,找赵彬帮自己签。
反正这种东西,科教科也不可能仔细检查,比对各个科室主任的笔迹什么的。
赵彬倒是记得所有科室主任的名字,顺着笔势随手挽几个圈,点几个点,就成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往医院走了,他盖好中性笔笔帽,倾身过去,亲了亲罗铭遥,算作告别吻,准备起身走了。
“我给你打包了晚饭和夜宵。”
罗铭遥也起身,去厨房拿出饭盒。
赵彬几乎失去上班的动力。
到了医院,在休息室换了白大褂,出来接班。
今晚的留观室还算平安,危重病人情况都很稳定,昨天有两个特别重的,都已经转去相应科室。
和二线查了房,看过病人,他坐回诊室开始接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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