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庚发现麦穗脸颊消瘦下去,几天功夫圆圆的脸蛋塌了。
这一天麦穗又出去做饭,陈长庚轻轻跟出去隐在树后。
天愈发凉就算这里比较靠南,能吃的野菜也不多了。
麦穗尽力在四周寻找,刺荆、枯败的婆婆丁、蓬蒿上最后一点绿,人苋菜都珍惜的另放。
找了一会儿生火烧水,缺口碗上盖着麦穗用细树枝编的‘锅盖’。
陈长庚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看麦穗去溪边洗菜,看麦穗把那堆杂菜放碗里煮,软下去就再放一些,连着放了三次。
过了一会儿,麦穗从腰上解下布袋,小心打开三根手指从里边捏出一撮面,放在鼻前幸福的闻了一下,舔一点点咸味然后放到碗里。
陈长庚在树后定定的看着,腿脚仿佛生根没法挪开,看着麦穗把那碗杂菜咽下去。
他想起那年夏天麦穗才来,第二天清早外边啾啾鸟鸣,麦穗睁开眼,怀里陈长庚睁开眼……尴尬而无语,最少麦穗是这么觉得,她觉得自己搂着陈长庚的那条胳膊隐隐发烫。
“长庚……”
麦穗僵硬的举起胳膊,陈长庚抢先开口,不过就算抢先他也是慢条斯理平静无波。
“应该是夜里冷所以你睡着了抱着我”
“哦,哦”
麦穗终于把把那条犯罪的胳膊收回来,一边干笑一边小心翼翼瞄陈长庚脸色“天太冷了,姐姐不是故意的,长庚别生气啊。”
陈长庚面色很平静,甚至还能看出一点宽容大度:“没关系天冷挨着暖和。”
“哦哦”
麦穗连忙点头,崽崽不生气就好。
粗心的麦穗没发现,陈长庚离开墙根睡在自己这边。
陈长庚想了想颇为通情达理的说道:“天要入冬,以后咱们就挨着暖和。”
“那怎么行!”
麦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直接坐起来,层层草帘子从身上滚落“姐姐还要嫁人呢。”
眼神明明白白,跟你整天挨着算什么?陈长庚觉得这话听着不顺耳,眼神也让人不喜欢,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问题,他又不打算娶麦穗。
可既然没问题为什么不舒服?陈长庚脸色冷下来,当然他平常也面瘫区别不大,至少麦穗没看出来。
麦穗下床穿鞋背对着陈长庚:“算了,今天我再铺一床草铺咱们分开睡。”
身后传来陈长庚阴涔涔声音:“天这么冷我一个人睡,受凉得风寒怎么办?”
这是要命的,麦穗连忙转过来脸色忧愁:“那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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