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不疑有她,立马出去抓药。
舒云宜独自一人躺了片刻,很快又陷入昏睡。
等她再一次醒来已经是神医说那药方可是九针学院阴阳先生的笔法,侯爷可不要仗着别人低调,就借机给人顶了名声。”
“真的是她,魏将军不信也罢,给小女一个机会,今日太子亲自坐镇,是真是假自然一目了然。”
一向骄傲的舒长卿竟然低声下气。
舒云宜靠在红袖身上,听得迷迷糊糊,但是马车又一次动了起来。
——原来是给太傅看病。
她有一瞬间的不可思议又觉得可笑。
太傅顽疾多年天下皆知。
官家聘请天下名医杏林数不尽数,皆不能根治,她学医不过十年,在各家高手眼中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小子。
今日江府门口格外热闹,不少世家贵族的马车都停在外面。
舒长卿胆小谨慎的性子按理是不敢挤在那堆华贵马车中间的,可今日却好似见了鬼,竟敢停在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后面。
江家门口一排坐满了人的桌椅,那些人都是大夫打扮,低着头,奋笔疾书。
“好好表现,太子今日压阵,不可丢脸。”
他对着马车内的舒云宜训斥道。
“若是有幸亲自见到太傅,是你天大的福气。
那低贱的渔妇都能平安,太傅为国为民,战战兢兢,必定能安然无恙。”
舒云宜被红袖搀扶着下了马车,俏脸雪白,在日光下露出虚弱的透明。
“侯爷是让我给太傅看病,还是要给太子看。”
舒云宜也不知从哪激出一点火气,眉梢扬起,似笑非笑地讽刺着。
舒长卿脸色一变,眼角下意识朝着那辆马车扫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让你给太傅治病是给你面子。”
“官家如今遍寻名医,重金筹赏,太傅乃是大尧顶梁神柱,你不过一介女流,不求你治病,便是看一眼也是你的荣幸。”
“你的医书不去看这些人,整日去义诊看那些泥腿子,平白丢了我舒家的脸。”
他气急败坏,连连骂道。
舒云宜咬紧牙关不说话。
她所学医术是为救人。
是为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以养其身,而这些在侯爷口中不过是汲汲名利的利器。
江府众人在门外徘徊许久,好不容易找到一出空位,正打算坐下,不曾想在门口巡视的黑衣卫打量了她许久,这才低声说道:“你,进去。”
“为何不让我先写药方?”
舒云宜皱眉,不解地问着。
这是今日的神医查看。
舒长卿喜上眉梢,眼角不由瞟着一旁华丽的马车。
“叫你进就进,啰嗦。”
身材高大的黑衣卫极为不耐烦,伸手就要把人推进去。
“对对,叫你去就去,少啰嗦。”
舒云宜背后被他推了一下,疼得她不由瑟缩一下,裹着伤口的布条被开始渗出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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