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好像一直有人进来看看老人家的身体情况,怕又像前一夜一样突发危险,所以一会儿一会儿的,时间就好像过得很快。
到五六点时,天际露出鱼肚白,那抹白线很快越来越大,直到照亮了病房。
聂云岂眉心有些酸涩,但是一点不想睡。
只不过,天亮了,聂家的人陆续就来了,得知他一整晚没合眼待在这,大伯父就不允许他待着了,强硬要他回去休息。
他这股军人的铁血命令,聂云岂也没想去扛着,说他去抽烟,然后就出门了。
大伯父差点没气倒。
一屋子人见此,都忧心非常。
二堂哥叹着气表示:“这状态不行啊,和四年前差不多了。”
昨晚留下守夜的老三表示:“不行能怎么样?你能给他下安眠药吗?”
一群人都无奈,可是劝又没办法劝,这种事情他都经历了太多太多次了,你都没办法像第一次一样,跟他说,没事,还有其他人在呢,父母不在,还有你大哥,还有爷爷奶奶,这些话,现在已经没办法说了。
全世界都快弃他而去了……
没有人能真的一次次,一次又一次的经受这种打击,然后能一直正正常常的。
聂云岂到抽烟区去待到中午,然后有人来找他,他以为是喊他去吃饭的,结果人说:“云岂,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你女朋友来了。”
“……”
聂云岂平生第一次被烟呛到。
人低下头,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
堂哥看他,笑:“至于这么激动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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