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眼前这抹高挑纤细的身影突然弯腰,端起一杯加了冰的扎啤,分毫没犹豫的仰头就往喉咙里灌。
她嗓子眼细,喝的太急,酒就顺着她的嘴角和下颌往下流,在肌肤上蜿蜒出一条水路。
扎啤的杯子大,她喝的急也终究是费力,三分之一的酒都洒出来。
空杯子重重放置回玻璃桌面,磕出一声清脆的响。
她接着端起对峙。
秦钊走后,赵芮生还在喝,较上了劲一样。
有人上去拦,被她推开,也没说什么,仰头灌,啤酒打湿了她一半的衣服,再加上刚才秦钊那么一撞,她的脸上还沾着洒出来的酒渍。
桌上二十几杯的大杯扎啤,她怎么可能一个人喝完。
意气用事也有个度。
最后赵芮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从玻璃窗投射进房间的强烈光线打在她的眼皮上,唤醒她沉重的大脑。
刚睁开眼睛,酸痛肿胀的大脑就开始云翻涌起,整个人像是生锈掉了的机器,笨重艰难的从床上坐起。
扶着头,对昨晚清醒意识消失前的场面再没有了多余的印象。
喉咙间泛起一股燥意,她习惯性的朝床头柜上伸手,摸到水杯,端起送到嘴边。
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如同久旱逢霖的沙漠,得到片刻的复苏。
将空杯子放回去,她这才注意到,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
房间门这个时候从外面打开,她眯眼望过去,还没有看清楚进来的是谁,就认出了这道声音。
“还以为你肯定醒不了。”
欧普阳逐渐走近,在床边停下来,指责的语气越发的明显:“赵芮生,你是不是能耐了?”
欧普阳的嗓音向来很强势,震的她耳膜嗡嗡的响。
眼看是欧普阳进来,那她也就放心了,可以躺回去继续睡个回笼觉。
后背还没有沾上床面,手臂被人拉住,生生把她整个人扯回来。
欧普阳的教育课堂开始了。
他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不是叫你离那个秦钊远点吗?”
“你倒好,找上门去跟他拼酒?”
欧普阳宏亮的嗓门里夹杂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怨气:“你是脑子坏了还是怎么的?”
欧普阳的话如同炮击似的砸过来,她的脑袋更加疼了。
“欧普…”
一开口,她的嗓音已经沙哑不堪,扯的隐隐作痛。
细弱的音量很快被欧普阳覆盖。
“秦钊那个人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就是一个臭流氓,你跟他有什么好交集的!”
赵芮生身上没有力气,要是有的话,肯定立马动手让欧普阳闭嘴了。
她使出仅剩有的最后力气:“欧普阳。”
“你安静点行不行?”
她真的,快要被他吵死了。
欧普阳看她脸色难看,于心也不忍,可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昨天居然会跟秦钊喝酒。
越想,无名火越旺盛。
没有再指责赵芮生的不是,他换了一个谩骂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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