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看她被人围住,才把她带了出来…”
男人手撑在地面上爬起来,踉跄了两下才站稳,眼睛又是红肿又是青一块,冤屈满满的看向秦钊:“我可真没想对她做什么啊!”
秦钊这才又看向赵芮生,赵芮生被他气上头,看也没看他,对男人说:“不好意思啊,我让人带你去医院吧。”
男人摆了摆手,看了眼秦钊,哪敢啊?“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而后长长叹出一口气,转身走了。
赵芮生只觉得自己真的受够了秦钊。
夏风炎炎的从脸颊扫过去,让人躁意加倍。
她转身,冲秦钊怒吼:“你到底能不能清醒一点!”
“不要以为有人为你负责,为你撑腰,为你排难,你就可以想干嘛干嘛,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你有没有想过,你脱离你的家庭,你的背景,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秦钊,你什么都不是的时候,你又是什么样子?”
她声声严厉,质问的每一个字都透着愤怒。
秦钊一米八的个头,直直站在她的面前,听着她的怒吼,脸色沉进黄昏的光线之中,晦暗不明。
她教育起人来,有板有眼,似乎自己懂很多。
明明是该处于一个无忧无虑的年纪。
秦钊的眸子幽深如潭,紧紧的盯着她看,盯进骨子里似的。
莫名的,他很平静。
他没有想过,他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
赵芮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秦钊说这么多。
因为吼着嗓门,她的脸色也泛起了红。
激动的情绪紧密的围绕着她。
关于秦钊的、不关于秦钊的所有坏情绪一涌而上。
说完这些,她感觉身体里的一股强力被抽空,她有点乏力。
于是走过去,撑在车门上稳住。
沉默,缓慢的流淌。
秦钊始终无声的看着她,哪怕光线昏暗,他也看看清了她脸上的神色。
愤怒逐渐变为难过。
这几天,他没回学校,手机也没有开机,不知道学校都发生了些什么。
他能够确定的是,她不好过。
但他始终没问,她到底怎么了。
正如她之前所说的那样,他们的关系在什么程度上,很明白。
正如他刚才所说的那句喜欢,她也没当真。
正如他不知不觉中对她做过的事情,他们谁也没觉得有什么怪异之处。
感情,很微妙。
赵芮生背对着他,纤瘦的肩膀紧绷成一条直线,微微在颤。
她又哭了。
这也是再见。
欧普阳那天对赵芮生是真的生气了,他为了处理她的事情伤透了脑筋,没想到她的态度居然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无所谓。
他能不生气吗?于是他那天,以至于第二天下午都没有跟赵芮生联系,甚至跟身边人说气话,学校再有什么关于赵芮生的消息都不要让他知道,他也无所谓!
欧普阳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即使是真的生气也都只是暂时的。
还没到四十八小时,他就准备要给赵芮生发个消息。
消息还没编辑好,赵芮生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还以为她是来检讨的,欧普阳正要乐,结果赵芮生说,她想回瑞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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