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明知道他是睁眼说瞎话,可都纷纷摇头,表示公主殿下绝对不可能是那样的恶人。
“这就对了嘛,”
李诫笑道,“老太太,必然是您什么地方搞错了,我朝律法严明,对人命案子极其慎重,皇上勾决死囚之前也会再三复审。
按大公子的说法,公主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人赐毒酒,简直是和朝廷律法对着干!
谁能做出这么没脑子的事。”
赵老太太呆了,赵奎也愣了。
袁福儿最先反应过来,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地说:“是啊是啊,肯定是你们弄错了!
你们敢造谣公主殿下,您老的胆量,老袁实在是佩服啊!”
赵奎年轻气盛,一听他们明里暗里指责祖母扯谎,当下就爆发了,“胡说八道!
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来人拿着公主府的牌子,绝不会错!”
“哦,原来赵大公子说的是真的。”
李诫似笑非笑道,“俗话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公主再尊贵,也不能不把律法放在眼里。
二位,大理寺也好,宗人府也好,咱们一起去击鼓鸣冤!
赵家书香门第,怎么也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赵奎一挺胸膛,大有堂堂君子无所畏惧之态。
老太太不欲事情闹大,忙说:“老身也料想其中必有什么误会,过后我们自会处理,不劳你们费心了。”
李诫不肯就此作罢,“一会儿功夫你们改了两次口,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误会?老太太刚才也说赵家和公主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呵,公主吃饱了撑的害你们?……或者,有人存心让公主背黑锅?”
赵老太太直觉不好,果然又听李诫说道:“也许某人想要大小姐死,又不愿意担污名,想到建平公主风评不好,索性推到她身上。”
“你少血口喷人!”
老太太急眼了,“建平公主威名在外,我们岂敢诬陷她?”
李诫微微一笑,潇洒地一甩袍角翘起二郎腿,手指摩挲着素白瓷茶碗,漫不经心说:“公主行事乖张暴戾,结仇挺多,恨她的人不少——这在京城不是什么秘密。”
“前些日子赵大小姐去了晋王府的赏荷宴,建平公主也在,也许在无人处发生点口角什么的。
谁知道呢?毕竟比起公主殿下,人们更愿意相信赵家的说法。”
“你家只要在御前哭诉几句,这么好的把柄放在眼前,自然会有人往死里参她,替你了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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