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三穗喉咙有些干涩,她是独生子女,体会不到一个兄长对弟弟的责任感,更体会不到偏心的父母。
“那他还在医院吗?”
“你说齐晟宁?”
他叹口气,“不在,捅得不深,他养好伤就进监狱了。
因为这事不体面,所以是私密审判,官司打赢了,但我因为所谓的防卫过当被判了七个月。
等我爸妈回安清的时候,沈靖和他们说是我和老师闹了矛盾,所以他们对我也挺失望的。”
“齐晟宁进医院当天,他妈知道了,拿了把刀冲网吧来朝着我砍。”
他举了举手,敲敲左手食指上那只戒指。
所以学校的人知道的也不详细,只当是一个校霸和老师顶嘴,为了泄愤,把他给捅了。
谣言传播出去,没人在意真相,只看见了结果。
在少管所待了三个月,沈珍把他保释了出去,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
沈妄当时比现在还颓丧,却硬是当着她面抽了根烟,吊儿郎当地说:“嫌我丢人了不如把该分我的家产都给我,我以后也不赶着上来找你们要钱了。”
沈珍当时是真气得发抖了,扇了他好几巴掌,丢了张支票给他,一张机票把他送去美国好好清醒清醒。
顺遂人生向少年索要的代价是乏味空洞以及不被爱的痛苦。
十七岁的公子哥儿,没什么想法。
沈妄拿着钱跑太平洋那买了个岛,本来打算一辈子待那不出去了,他擅长逃避现实。
“后来沈靖知道我手被砍了,他太不懂事,我保释出狱后,他跑去把那老师的所作所为全告诉了齐母。
把人刺激得脑中风了,现在躺医院也快一年了。”
他闭了闭眼,有些绝望,缓缓承认这个事实:“这个怪我。”
他甚至知道那把刀是沈靖随身带着的,不管是意外还是算计已久,他都是个受害者,沈妄没资格怪他。
而他对那个齐晟宁的母亲有着最深的歉意,没有让真正的施害者受到法律的制裁,反倒让她受到了二次伤害。
他没指望过沈靖会为齐母出医药费,刚好老城区这个房子要拆,他索性弄成了网吧,在被拆之前把每个月的收入全寄去医院。
这仿佛就是蝴蝶效应,沈妄如果把沈靖送去自首,齐晟宁的母亲也不会因为沈靖那些话受到刺激。
毕竟对一个单亲妈妈来说,自己的儿子作为人民教师是多么优秀又光荣的事情。
但有一天她的儿子被学生捅进了医院,她义愤填膺拿着刀去为他报仇。
另一个人却告诉她“你儿子活该!
你儿子畜生不如,是个猥亵惯犯”
!
没有一个母亲能承受这种事实。
可谁来心疼沈妄呢,但凡他的父母不表露出觉得他是个多余的家庭成员,他都不会心甘情愿替沈靖担责。
然而没有人,沈珍大概还觉得后悔生下了沈妄。
他不如沈靖聪明听话,和父母关系也不亲近。
那个时候沈妄把沈父沈母在脑海里的决定都预想了一遍,唯一没想过的就是他们会愿意相信他,更不曾想过自己和沈靖之间会有胜出的一次。
他给沈珍打电话求助的时候,沈珍的优秀的人也会有些让人难以接受的污点,比如伟大的球星有强奸案底,著名的导演是个出轨惯犯,漂亮的女明星有偷窃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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