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刘蝉亦没有故意挑李娟雅的刺。
他也不想在这问题上多停留,“而四太太沈氏,原先是南国的名伶,在傅爷二十有九时,由人送给傅爷,抬进了门。”
“她性子温婉,较为单纯,喜乐喜热闹,是小孩子心性。”
刘蝉道,“这府上,你若是想结交谁,那四太太还尚可。”
李娟雅应了声,而后赶紧在心里记下了四夫人。
这还是她大院(五)十把李娟雅送走后,刘蝉在小亭里坐了许久。
秋狸在一旁给他布茶,“太太,这些糕点都有些凉了,要不要我撤下去,换上新的来?”
刘蝉闻言,扫了一眼小桌上的点心,全都还是完好精致的样子。
但是他早就无什么胃口了。
刘蝉随手挥了挥,“拿下去吧,分给院子里面那些小丫鬟,我不想吃。”
秋狸应了声。
她看刘蝉神情倦怠,上前问道,“太太是怎么了?怎么瞧着闷闷不乐?”
“可是七太太哪里不妥,叫太太烦心了?”
秋狸走到刘蝉塌边,低声问道。
她与刘蝉相熟五年,两人之间不说无话不谈,但也算得上亲密。
刘蝉抬眼看了看秋狸,“她?”
秋狸在一旁笑。
“她还不至于叫我心烦。”
刘蝉恹恹地转着手里的墨玉球,“一个大家大族里的大小姐,就算是家道中落了,也找得到棵荫荫如盖的大树。
李娟雅天性浪漫又简单——她有什么让我心烦的?”
秋狸听着刘蝉冷冷的反问,笑而不语。
她面上笑眯眯的,心里却是想得清楚。
——看来太太确实是为七夫人心烦了。
否则也不会说这么大一段话来说七太太。
至于刘蝉心烦的原因,到底是跟了刘蝉多年,秋狸也能猜到些。
“可是太太,她就算是出生再好,运气再好,那总是有败完的一天。”
秋狸含笑说,她语气温柔,就算是再冷酷的话,在她嘴里吐出来也显得让人舒坦。
“太太,你是苦尽甘来。
而七太太……那可就不一定。”
秋狸笑道。
“命数这般东西就是如此不讲道理,好的坏的要么在从前,要么在以后,您说是不是?”
她说。
刘蝉听秋狸这样说,面上的散漫与冷意消了不少。
他转弄着墨玉球,狭长的柳叶眼里充满了玩味,“怎么,秋狸那儿有许多故事,说来与我听听?”
秋狸俯身行礼,“太太折煞奴婢了,不管是前几年管事儿,麻烦事麻烦人见多了,便也就见怪不怪了。”
刘蝉饶有兴趣。
他从榻中微微支棱起自己的身子,双叠,“那秋狸快与我说一个,我正是无聊得紧。”
“诺,那奴婢便斗胆与太太说一个,”
秋狸想了想,立即笑笑。
她在刘蝉的榻前弯腰,轻声娓娓,“早些年的时候,府上招丫鬟,有一个原先是林府邸上的丫鬟跑来我们这儿求应。”
“林府?”
刘蝉挑眉,“是早些年那个林府吗?”
南国最先开始,并非是如今傅芝钟只手遮天的局势。
最初,原是林府、傅府与金府三足鼎立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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