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苏御安啊,你那点过剩的自责要是不妨碍正常思维的话,就跟我去见见何敢吧。”
没去理会黄天翔,御信感到拉着自己的人在发抖,担心地问道。
“哥,你没事吧?”
“没事。
走,去见何敢。”
“回家。”
御信果断地说,“你一夜没睡了,现在的情绪不稳定,先回家……”
“回个屁家!”
御安忽然喊了起来,“家家家,家就是个屁!
我要不是为了搞清楚马奇家的问题,就会在昨天找滕老师,那样她也不会死!
我要是听了你的话,不去那个该死的家,我不会让滕老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杀了!
还回什么家?他们都没家了!”
御信冷眼看着大喊大叫的御安,看着他的眼睛渐渐湿润,始终没有吭声,任他发泄心里的苦闷和自责。
直到,御安吼完了,闷着头朝前疾行,他才叹了口气跟黄天翔说:“稍等一会,我会带他回来。”
不等御信走出去几步,黄天翔忽然说:“昨天晚上,不是滕凤梅死,就是何敢死。”
“为什么这么说?”
御信没有回头,只是问他罢了。
“这是一个老刑警的经验,或者说是第六感?反正就是这么回事。”
言罢,他的声音低沉了些许,“不是他的错。”
御信没有回头,停顿了一下拔腿开始跑,追着御安的脚步。
黄天翔的小跟班凑上去,问自家队长既然预感有人会死为啥不采取行动?黄天翔苦笑几声:“就算我把两个人放眼前盯着,他们还是会死。
这案子,从一开始就不该归我们。”
小跟班纳闷了:“那苏家兄弟咋回事?”
“哎呀,小狮子嘛,总要有个成长过程。
别啰嗦了,赶紧勘察完现场去何敢家。”
究竟走到了哪里,御安自己也不知道。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站在人流拥挤的步行街上。
他回头看了看,没发现御信的影子,这才想起来刚刚对御信做了什么。
该死!
怎么可以对御信发脾气。
他懊恼地坐在路边,抓着头发,恨不能都把它们扯下来似的。
他的确后悔,悔的肠子都打结了!
为什么昨天就没及时去见见滕凤梅?为什么就没意识到她也有危险?该死的大意,该死的疏忽,该死的天真!
他愧对马奇,愧对滕凤梅,更愧对对他言听计从的御信!
那时候,御信明明是不愿意去的,但是为了他,却半个不字都没说。
如果当时自己肯多考虑一些御信的心情,一定会选择去见滕凤梅!
为什么自己一意孤行要去马齐家?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滕凤梅也有危险?为什么自己没有顾全大局?最糟糕的是:对御信发了脾气。
自责与懊恼的心情交缠在一起折磨着苏御安,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御信,如何面对黄天翔。
这一切都是他思虑不周的后果,间接的害死了滕凤梅。
但是!
不能就这样结束!
还有何敢,他还没死,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
不管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那些杀了马奇、杜广平和滕凤梅的厉鬼,都不能再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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