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抿唇,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眸中清冷和恼怒极真实,他慢慢地松开了手,垂下眼睫,低声说,&ldo;我早就知道,你从两年八个月前,就打定主意不想管我了是不是?你早晚会将我丢开,早丢晚丢,有什么区别?&rdo;苏风暖一噎。
叶裳翻转过身,背靠着他,面对着车壁,又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苏风暖心里窝了些火,但看着他浑身低低沉暗的气息,不知不觉火气褪去,无奈地揉额头,&ldo;你不是小孩子了。
不是小池,需要我管。
&rdo;叶裳没说话。
苏风暖在树上睡了一个时辰,自然没什么困意了,坐了一会儿,便随手找来一本书翻看。
她刚看了一页,只听叶裳低声说,&ldo;你惯的脾气,你不管谁管?别人管得了吗?&rdo;苏风暖翻书页的手一顿,抬眼看他。
只见他依然背着身子,这些日子,被暗杀,被穿骨钉刺中中毒,被剔骨挖肉、失血过多,又折腾进京,如今又出京,他清瘦了许多。
这样背对着他,明明身形颀长的连躺在马车里都要曲这些腿,但偏偏就跟没人管的小孩子一样,可怜至极。
她收回视线,心软了几分,又气又笑地说,&ldo;好,继续管你。
&rdo;叶裳闻言,背对着她的嘴角轻轻勾起,笑意寸寸蔓延到整张脸,心情似乎一瞬间好极了。
苏风暖感觉到他气息变化,收回视线,心里腹诽,这个无赖,果然是无赖,无赖至极。
马车又走出了五十里地,天黑十分,终于来到了清水岸。
清水岸顾名思义,是一道清水河畔。
半山腰有一处道观,周遭没有人烟,看起来与世无争,十分清静。
马车来到道观门前,千寒前去叩门。
有一小道士打开道观的门,向外看了一眼,见是陌生人,奇怪地刚要发问,便见马车帘幕打开,探出一名女子的脸,他认识,顿时欢喜起来,&ldo;原来是苏姑娘来了。
&rdo;苏风暖跳下车,上前两步,偏偏小道士的肩膀,&ldo;不止我,还有个姓叶的,你家臭老道呢?可在这观里?&rdo;这时,叶裳也探出头,下了车。
小道士愣了愣,讶异地道,&ldo;叶世子?&rdo;叶裳微笑点头。
小道士对苏风暖说,&ldo;真人正在观里,我这就带你们去。
&rdo;话落,头前带路,同时欢喜地对苏风暖说,&ldo;真人前几日说,苏姑娘回京了,一定闲不住,定然去乞巧节,他打算去乞巧节遇遇你。
没想到乞巧节没到,你倒提前来了。
&rdo;苏风暖笑着问,&ldo;臭老道找我有事儿?&rdo;小道士悄声说,&ldo;还不是为了去年那一盘棋的事儿,至今真人也没参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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