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遥咂咂嘴转身出了门。
陆暄莫名闻出一股酸味儿,不由得失笑:“你跟白遥较什么劲儿?”
长安眨巴着睫毛,委屈道:“为什么他可以随便进你屋子?外面都不通报吗?”
陆暄:“北月关的人都认识白遥,他毕竟是我的副手……”
长安露出不开心的模样,等着陆暄来哄。
他不是不喜欢白遥这个人,只是对他心怀嫉妒。
有时候他嫉妒的快要疯了,凭什么他错过的年月,白遥能够如一束光一样出现在陆暄的生命里,与她一起看尽北月关的春夏秋冬风霜雨雪,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
陆暄中了套,低声哄道:“好了好了,咱们不理他行不行?”
刚走到院子里的白遥迎风打了个喷嚏。
陆暄看长安那样子着实可爱,没忍住打趣道:“等姐姐回京给你买好吃的。”
长安也笑了:“我才不要再叫姐姐。
晚舟,你什么时候告诉他们……你是我的人了,嗯?”
他说着说着就凑了过来,鼻翼几乎要蹭到陆暄的脸。
陆暄退无可退,心脏愈跳愈快,只听长安步步紧逼:“昨日尹将军还让我在陛下面前为你美言……我是为了谁?你这些‘娘家人’都不清楚啊。”
陆暄强撑着那点面子:“小长安翅膀硬了,要自己飞了。”
长安笑了:“那好姐姐,我这么喊,你要不要疼疼我?”
陆暄转过头便迎上一阵滚烫的气息,长安终于松开手,却一把揽住她的头,送上了一个带着占有欲的吻,把这些天以来的思虑、忧怖、想念都融在唇边,一股脑地塞给了陆暄,烈火燎原般地烧光了那些矜持的理智。
一吻缠绵,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
长安率先松开,退后一些,他已经察觉了自己身体的动静,却舍不得在陆暄伤病未愈的时候让她勉强。
何况还有心伤。
晚膳后陆暄拄着拐出了门。
院子里腊梅开了,暗香浮动,花瓣如琥珀碧玉,又精神又秀气。
陆暄走到树下,拿拐杖点了点地面:“这儿埋了几罐酒。”
玉棠知道她的意思,烈酒祭英灵,此战中归去的魂魄,终是再也回不了家了。
玉棠俯身,过了一会儿,便挖出了一个酒罐。
陆暄摆上几个碗,挨个儿倒满,从头到尾没说话,一碗一碗地洒在地上,酒香混着梅花香盈满小院,腊梅覆雪压枝头,仿佛是树在垂着脑袋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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