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斩钉截铁:“是鱼儿。”
楚思远解她的发髻,从钗笄解到耳饰,又从颈圈解到腰带,小心地把人按下。
素帐垂下,他揉她脑袋叹了一声:“下回可不能吃这样多的酒了。”
她往他掌心里拱,老实道:“难过该喝酒。”
“不难过。”
他推开锦绣,“同我好,便只有舒服的份儿。”
“同你好。”
她不住点头,一醉便老实不已,交着他手指道:“应早点同你好的。”
不多时,朱雀衣与蟒袍委落地上相依。
帐子里的人伏动着,摩挲间便把床侧的钗子拂到了榻下,磕出细微的声响。
那只纤细的手总是要去抓那素帐,每每都被另一只手握住。
茧子磨着细皮嫩肉,又糙又温柔。
她半阖着异瞳凝望身上人,叫他在这目光里醉倒。
“成亲。”
她缠着他垂下的发梢嘶着声,颠三倒四地说:“和鱼儿成亲。”
楚思远捞起她,轻拭着她后背的细汗:“鱼儿和你筑个家。”
她便颤了起来,抠着他呜咽:“你怎么……怎么都知道……”
楚思远吻她鬓角没说话,专心致志地带着她沉沉浮浮。
还能因为什么?他与她有同样的奢望,如此而已。
入夜,窗口飞入一只白鸽,满府里晃悠的猫大爷忽然唆地跟过来,苦练已久的神速肥爪子往白鸽招呼,一雪前耻地逮住了白鸽。
它正要挠白鸽的羽毛,就听见里屋帐子中传出一声口哨。
花猫只好收回亮出的爪子,喉咙里沉闷地咕哝着,悻悻地放了战利品。
信鸽惊慌地扑腾着跳上了书桌,红爪踩进砚台里,沾了点墨渍,扇着两片大白翅膀冲窗台上虎视眈眈摇尾巴的肥猫示威。
榻上又传出一声拟鹰唳的口哨,楚思远拨开帐子看过去,花猫耷下了尾巴,白鸽也收了翅,都没乱动了。
他侧首看锦被里沉睡的人,轻手拉高了被子掩过她锁骨上的齿痕,指尖流连了一会才不舍移开。
楚思远捡起衣裳套上,抬起左臂轻吹了口哨,白鸽振翅飞来,听话地停在了他手臂上。
他取下鸟爪上绑着的纸条,回头看了一眼帐子,回首便单手摊开纸条查看。
“定王妃失踪。”
楚思远盯了这五字一瞬,随后扬臂送走信鸽,纸条往灯烛弹去,瞬即便燃了个干净。
他把郁王袍穿回,将朱雀衣披在屏风上,挑开帘帐往她眉心轻吻,随即悄无声息地离去。
锦绣里的人酩酊沉睡,指尖的蔻丹衬着冷白的肤色,红得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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