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拿到了吗?”
梦六看向他手中拿着的黑匣子:“自你离开的每一年,芝芝都会写信。
也许她早就知道自己时日不多。”
方权抿住唇低垂下眼眸,手中的匣子格外沉重。
他还没有准备好心情去看那信中的内容。
梦六又望向他身后的那口井。
“当初,芝芝总喜欢在这个花园里对着那口井念叨着什么,只是她是个哑巴,我们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每每问起她只会摇头。”
梦六好像坠入记忆之中,眼睛放空。
方权却品出其他味道,对着这口井?
正如必先在那十八年间所见到的,人们走到井边,对着那口井。
是不是自从云野爵士堵住那口井烧掉羊皮纸后,井就弥漫在整个云野了呢?
方权沉声问道:“这口井什么时候挖的?”
梦六说道:“记不清了,也许是我儿时就有了吧。”
梦六儿时?如果方权没有穿越时空他不会觉得疑惑,梦六儿时他们梦氏一族应该还在开垦土地啊。
方权压下心中的异样,与梦六一边聊天一边向主院走去。
迈入主院,兮正在树下坐着,青绿的橡树随风飘荡,也吹乱了兮耳边的碎发,她随意的掖入耳后。
梦六见此怔愣住,眼眶通红。
他忍住泪水声音亦在颤抖:“我妻子在屋里吗?”
兮本来看到一起走进来的方权和梦六,她要打招呼的手却因为看到梦六那副欲哭的模样而停在半空。
“是的。”
应该是在问她吧?兮这样想。
梦六量过她的身影向屋内走,屋内梦六妻子已经与梦期说起其他事,她们正说着梦二家早夭的孩子。
梦六婶叹息着:“不光是咱们梦氏,许多家族都有早夭的孩子,这几年世道不太平啊。”
梦期点头称是:“堂哥和堂嫂日日哭泣,真叫人心痛啊。”
“嗯,欸?你回来啦?”
梦六婶看到自己的丈夫进屋说道:“你六叔去参加冷氏的葬礼去了,他们家三代单传的独子前几日去世了。”
梦期向梦六问好,随后自愧的说:“我竟一点不知道。”
梦六:“你身为家族长不该为此事忧心,让你烦恼的事从来不少。”
梦期垂下头,发出阵阵苦笑。
梦六说起在外听说的谣言:“我听说了些关于蝴蝶印的谣言,那不是很早以前就解决了吗?”
梦期不想让长辈烦忧,却也存提醒的心思于是说:“云野连年不断有人去世,谁家死人谁家有孩子出生都该是常事,可是几乎连年如此,且都有没来由的去世。
若是寻常病逝也罢了,六叔六婶你们平日一定要小心谨慎些啊。”
梦六微微点头,随后他们又聊起梦氏的近况,太阳西下梦期才出来。
方权和兮在外廊说话,不知聊的什么话题,二人严肃低沉待梦期靠近,兮才警惕的说:“方权先生在芝芝小姐的院子里发现了一口井!”
“井?”
梦期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她同样清楚蝴蝶印会改变人的记忆。
梦期没有惊动六叔他们,与方权和兮一起向那口井而去。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静谧的庭院整个陷入半暗不暗的光线之下异常诡异,梦期望着空无一人的小花园中突兀的水井。
她身为梦氏的人,根本无法察觉到井的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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