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中毒了一般,而解药就是面前的这个人。
可这个人却不肯给他解药。
“我先出去了。”
白玦沉默了片刻,飞快地说出这几个字后就要落荒而逃,他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自己恐怕要情绪崩溃。
“你这个样子还想去哪儿?”
白洛川拉住白玦的衣角,阻止他跑出去,厉声道,“你看看你现在的脸色和状态!
这么魂不守舍的,指不定出去就中招!”
顿了顿,他又轻轻覆上白玦的手腕,缓声调节了一下忽然紧张的气氛:“相信我,司绮也很厉害的,既然是同伴,咋们也可以偶尔抱抱她的大腿了,况且你现在需要休息。”
白玦还是背对着他不说话,白洛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想掰开白玦攥得紧紧的手指,松开他的拳头,可怎么掰白玦都不愿意放松。
白洛川咬牙,干脆伸出受伤的左手,两只手一起去掰,还一边恶狠狠地威胁:“白玦,你要不想我这个伤口崩开重新包扎,就给我松手!”
白玦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猛地转过身俯视着他,眼睛已经变得通红,连嘴唇都开始泛白,声音也带着颤抖的哭腔——
“白洛川!
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是!
我就仗着你喜欢我!
我狠心!”
白洛川一根根掰开白玦的手指,那掌心已经被他掐得血肉模糊,指尖、指腹上都是斑驳的血迹,让人不忍心看下去。
白洛川的眼睛里流露出深刻的痛楚:“可是你知道吗白玦......”
他低下头,将白玦颤抖的掌心放在唇边轻轻触碰,低声喃喃:“......我也是会心痛的。”
白玦心里猛然震动,极力憋住的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落下来,像是要将他烫伤一般,身体越抖越凶,直至痛哭着蹲下,将脸埋进白洛川的手心。
他苦了这么久,原以为一辈子就这样无望了,没想到还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整个人的神经都陡然松弛下来,那些堆积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的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白洛川心里也不好受,那些从他指缝中滑落的眼泪每一颗都沉甸甸的,而这份沉重那么多,积压了那么深那么久,这其中蕴含的伤害该有多么刻骨铭心?白洛川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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