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二郎疲惫地整理着战报,三郎夹带风雪而入,气愤地说:“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朝廷养这些蛀虫做甚?哪怕放几百只猪不比他们有用些?”
二郎淡声劝慰:“都为自家着想,应该的。”
经过秦姝多年不懈努力,世家基本在中央说不上话了,可地方上尽是些烂根,扎在燕国土地上吸血。
三郎嘟囔:“爷爷就不是。”
二郎目光一动,兄弟三人,只有他能勉强叫崔琪一声祖父。
“你的爷爷是本朝□□,记住了。
阿娘抚育之恩,不可忘。”
三郎反驳:“我知道,可阿娘也说过不拘这些,只要大哥不错就好了。”
二郎瞥他一眼,“规矩不能乱,阿娘再疼你你也不要乱来。”
三郎眼睛红了,跟兔子一样:“当我这回出京很容易吗?还不是为了来帮你,就知道教训我。”
“过继的本来就该知趣点,你姓秦,堂然叫别家长辈,使人多心。”
三郎生气地站起来,摔门离去。
生气还是继续生气,活还是要干的,边境打仗,粮草要从附近几州运来,三郎监督着粮草,一刻不离。
几十万漠北军,大半仍在,军士皆全身缟素,以祭奠漠北王一生功劳,二郎阵前袭爵,改封正一品靖亲王。
任千白到达时,只见漠北军冲进后梁军队,喊杀声不绝于耳。
毫无章法的冲锋陷阵意义不大,二郎带伤回来,唤了声:“叔父。”
任千白点头,他也穿着重孝,这些天漠北百姓找不到一个穿红戴绿的。
他想了想,安慰孩子,“别太伤心,老爷子一辈子福寿双全,临老还有你在身边,他肯定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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