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为何想到美国那边好像随便擅自闯入他人住宅的话,就算被射杀了也无话可说。
当然这里是日本,但总觉得要这么进去的话,就会像鬼片开头,明明知道这个房子不对劲还非得闯进去的主角一样遭受悲惨的命运。
高尾和成非常犹豫。
这么想着,他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
那并不是在房子里面打翻了什么东西,或者打开水龙头的声音,而像是在庭院里面洗车的,拿着水管一通乱冲的水声。
声音大的让人怀疑完全没有顾及过水费。
高尾和成想了想,为了逃避进入正门栅栏内部寻找,沿着外部骑着车来到了房子的后面,水声传出的地方。
那是他没有看到过的地方,应该是后院,有着青翠的草坪,修剪得非常好,应该不会是那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棉被卷做的。
那就是她的父母…不过说出来父母会允许孩子就这么窝在家里面,并且每天点上一份垃圾食品吗?
但思考无用,或者说之所以要在这些细枝末节上面花费这么多的时间来思考,就是为了逃避草坪上面那个无比显眼的标志物——棉被卷。
她的确就站在那里,握着一个从房间内部延伸出来的水管,并且高高举起,对着自己的头顶冲下去。
水花落在了她被棉被包裹着的仿佛夹心一样的蓝色头顶,在其中积蓄了一小滩,然后才顺着身体与棉被的缝隙向下流。
虽然这个例子非常不恰当,但是高尾和成真的有一个瞬间想到了对着蚂蚁窝里面的灌水的残忍孩童。
棉被因为吸水颜色变深了。
湿嗒嗒的沉重棉被和她更贴近了。
…她真的不会溺水吗?
咳咳咳!
正想着,棉被卷发出了非常剧烈的,就算是隔着好几米也能听到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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