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更像是即将四分五裂的拼装玩偶,血痕规整、时隐时现。
他昏黑的眼死死盯着这片空间唯一留存下来的一扇门,世界上不会有完完全全的死路一条。
两个世界的融合吸引了白洞暴动,但同时的,世界规则不可能任由白洞风暴完全吞噬一切。
于是,便有了这扇‘门’。
生门。
这是谢慈的生门。
青年踏着无数蒸发的血迹,从深渊朝着光明走去,正如他从前在无数个世界中向死而生。
头颅中隐隐刺痛感,身体的沉重感愈发严重。
谢慈几乎感觉不到膝盖以下的知觉,恍惚之间,他大概是摔倒了、半跪在纯黑的空间。
生门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或许戏剧化的情节总爱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候出现。
谢慈双手撑着地面,被割碎后重新疯长的长发垂在他的颊侧,他双眸迷茫、面目晕红,就这样看着眼前那扇密闭的门,轻轻被推开一道缝隙。
白色的光芒伺从中争先恐后的钻进来,如果非要形容,就像是地狱终于照进光。
谢慈看得不真切,但他清楚的知道,他得救了。
谢慈不知道来人是谁,对方身上有一种极为矛盾的气质,像是一人双面,一面叫他觉得危险、一面却又让他心生熟悉。
他最后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暗色空间照入的白光映照出一切事物原本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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