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V激光手术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手术,嘉穆脱了裤子跪在病床上,两名医生有说有笑地就把手术做完了。
半小时以后,覃嘉穆扶着墙壁缓缓地挪出来,豆大的汗珠滚进他的眼睛里和口罩里。
他得趁麻药的药劲还没过赶紧去地铁站,等药劲儿过了,他就一步也走不了了。
他告诉自己不能在这儿疼,上了地铁他可以慢慢疼,回了家还有一个星期可以让他想怎么疼就怎么疼。
身后的护士开始准备下一场手术了,看他还扶着门框不走,于是不耐烦地催促道:“好走了啊,后面还有人排着队呢!”
他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外挪,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他没想到东勰此刻竟然出现在了科室的门口。
东勰也看到了他,于是一步抢上来搀住了他的胳膊。
“我不知道你在哪个诊室,就在这儿等了。”
东勰看着地面,像在自言自语。
“你怎么会来?”
“我不来,你回得去吗?”
东勰把他的一条手臂跨在自己脖子上,可是对方却像烫到一样把手缩了回去,“我现在身上黏糊糊的......净是汗。”
东勰看了他一眼,不由分说地把他的胳膊重新跨在脖子上。
“扶着我先站一下,我叫辆车。”
说着他掏出手机。
“乘地铁蛮好的......”
嘉穆匆忙地说,呼吸里满是疲惫,“我还能走。”
“地铁离这儿正常人都要走二十分钟,你这个样子逞什么能啊?!”
“我没逞能!”
嘉穆也提高了音量,接着像是犯错误一样低了下头,小声地说:“打车回去得七八十......”
原来如此。
东勰突然想起自己来上海第一年时回家那次,那是他第一次坐飞机,连行程单和登机牌都分不清楚,结果拿着行程单去检票最后误了飞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