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双眸紧闭的人，林月出声问道。
看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动作，林月也不强求。
“告诉你个好消息，相信我们家蕾蕾马上就能把你那个宝贝女儿给踩在脚底了，到时候不仅君撷是蕾蕾的，就连夜庭也是我的，怎么样，知道这个消息开心吗？”
林月知道，这个女人这段时间过得一定很痛苦，因为上次为了让她开口说话，她把蕾蕾是夜庭女儿的消息告诉了她。
所以她的心情，可想而知一定很煎熬吧，如果能对那男人彻底失望就好了。
林月还在洋洋得意，丝毫不知道姒涟漪一直都知道真相。
她做这些的时候，康先生一直在旁边，也没离开。
听着她嘴里的话，他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和厌恶，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这些年，碍于救命之恩，他帮林家做了不少恶事，如今人老了，只觉得越发看不上这些勾心斗角了。
林月又断断续续说了一些京都最近发生的事，只觉得什么能刺激姒涟漪就说什么。
“好了，下次再来看你。”
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但里面的温度根本不是常人能忍受的，随意她只能放弃了。
“康先生，我先走了，”
她对着眼前的老人恭敬的说道。
“嗯。”
康先生态度依旧是不冷不热的。
按理说平常如果林月一走，康先生也会离开，只是今天却久久听不见他离开的响动。
姒涟漪有些奇怪的睁开眼，就看见康先生正一脸复杂的看着她。
她眼里闪过一抹疑惑，她一直觉得看不懂眼前这人，就像现在。
他明明是和林家一伙的，可是看着自己的目光却总是那么平和，不带起伏。
唯独现在，里面多了一抹复杂。
“你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吗？”
他声音透着点点沙哑，也许是平时不喜说话的原因。
不懂对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姒涟漪并没有多惊讶。
她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偷来的时光了。
她嫁给夜庭之前，就知道后果了，可还是义无反顾的嫁了。
只是啊，如今她后悔了，如果自己不嫁给他，是不是就不会拖累他了。
即使看不见，她也知道他一定在为她奔波着。
康先生看她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明白自己身体的情况:“也许我可以救你，就当是为我前半生还债吧。”
一直平静的姒涟漪突然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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