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事情他已经做了,他在宋家那个名义上的弟弟也死了。
以长公主面首的身份入仕,哪比得上借丞相老爹的权势,更有面子。
走到珠帘前,他又忽然顿步回首:“殿下,这天底终究是自私之人更多。
名利皆为我,苍生却与我无关,逐利而往才是……”
“都让你滚出去了,听不懂吗?”
低沉嗓音凉凉响起,浑厚磁性蓦地盖过宋谪业的声线。
是从殿门方向传出来的,夹杂丝缕晚风呼啸,惊得殿内人不禁朝声音源头看去。
只见屋内不知何时添了一抹玄色,正慵懒靠在门上,双臂环胸,歪了头侧目,满是不耐烦。
宋谪业话音猝然哽住,咽了咽口水,这回掀开珠帘的动作明显干脆利落许多。
顾钦辞双腿分开,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瞥了眼桌案:“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宋谪业立刻端起桌上那份没动过的鸡丝薏米粥,连带着开门、迈门槛、关门的步骤一气呵成,过分麻利。
宁扶疏听着脚步声匆匆远去,不由得狐疑:“他怎么那么怕你?”
“不知道。”
曾经在云华轩泼人酒水,又拿筷子捅穿饭桌的熙平侯无辜耸了耸肩,一本正经道,“可能是妾室屈于正房之威。”
宁扶疏忍俊不禁:“那么敢问正房夫人,深夜来本宫寝殿,所为何事?”
顾钦辞瞧见她额前挂着两滴细小汗珠,没有回答,上前两步:“殿下不舒服吗?”
说来奇怪,方才疼得天昏地暗也能硬生生咬牙忍住,没在宋谪业面前漏一丝狼狈。
而今痛意消减大半,反而娇气了起来。
她瘪瘪嘴道:“头疼。”
“顾钦辞,你说些好听的话给我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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