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陵墓里,他是有着千言万语的儿子,出了陵墓,他只能是沉默寡言的帝王。
政变李天薇去世的次年,年初,皇宫中传出吕依却重病的消息。
一波一波的太医频繁出入皇帝寝宫,但是,任何其他外臣皇帝均不见。
而这一天,婳贵妃站在外殿。
无论外面传得吕依却的病有多重,在这些日子里她都没有真的见到过他。
皇帝不见外臣,同样也不准后妃侍疾,除了太医,谁也见不到皇帝。
而今天,吕依却却要召见她。
“贵妃,请!”
婳贵妃走了进去,然后还没有走到内殿,就竟被一群身穿胄甲的卫士抓了起来。
“你们大胆!”
她大叫道。
然而,为首的那人并没有理睬她,只是押解着她到了吕依却的龙椅下。
吕依却坐在龙椅上,虽然脸色苍白,但看起来比卧病在床的病人稍微精神一些。
“陛下!
陛下!”
婳贵妃跪倒在地上,“臣妾不知犯了何罪!”
在皇帝的寝宫被卫士围攻,婳贵妃知道一定是吕依却下的命令。
“罪?你没有罪,只是因为你是身为关西将军的女儿所以你得死。
朕可以对你说,对于朕驾崩之后的江山,朕容不下你。”
吕依却咳了几声,面无表情地说,“来人,杀了她。”
婳贵妃眼前一黑,只觉得像是做梦一样,可是言眼前的一切却都是真实的。
“吕依却!”
婳贵妃歇斯底里地大喊,“你要杀我?像你父亲杀慕容止鹤那样吗?”
“你说这个?”
吕依却倏地瞪大了双眼。
他没想过她一个就要死的人会突然提起这件陈年旧事,“皇考杀了母亲,你可知是为什么?”
“不知道,臣妾只知道你们两父子对不起我慕容家的两位女子!”
“那是因为母亲将皇考和姚暄夏的断袖之癖的关系向太祖告了密,害死了姚暄夏。
母亲的死,朕不曾忘记过。
所以,这些年来,朕才厚待你,厚待昭儿。”
婳贵妃震惊。
良久,她才消化了这个信息。
“陛下把对慕容止鹤的爱藏了二十几年,最终才坐上皇位。
哈哈哈,不愧是皇家儿。”
吕依却笑了一声,不知这声笑是嘲弄还是冷笑。
“朕再告诉你个秘密。
你说朕爱母后?不,你错了。
朕九岁那年,曾经有一次机会可以害死姚叔叔。
母亲那时候暗中杀害姚叔叔,她吩咐朕亲自去昌松一趟,假传说是父皇叫朕去的,让朕将姚叔叔骗回来,但朕没有去。
为什么?因为皇考活着,朕才能活着。
皇考做了皇帝,朕就能做皇帝。”
吕依却缓缓道来,脸上并没有半分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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