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涪忍下懊恼,环顾一圈不好再说,随公主去了。
李睿虽在别处,自有人暗递消息,他听得好笑又嘲讽,问起陆九郎,“你做了什么?气得十二妹都说胡话了,枉费皇兄一番点拔。”
陆九郎摸了摸鼻子,“与南曲的娘子叙了两句话,恰好给公主瞧见了。”
李睿轻飘飘的一责,“搏戏时提到的那个?你倒风流,却连累季大人遭秧,定是要恼了。”
陆九郎显得玲珑之极,“是我无状,回头就去向季大人请罪。”
李睿莞尔,“你这泼赖该打,我当主人的也逃不了干系,夏将军明日替我送份厚礼去季府。”
夏旭自是应了。
李睿心底很满意,抑不住唇角微扬。
陆九郎这一激极妙,既与公主撇清了干系,又让李涪的撺动砸了自己的脚,似季昌这般举足轻重的权宦,只要对大皇子生了不满,就值得一庆。
不过李涪还是有些能耐,不知如何哄好了荣乐公主,一个时辰后天家娇女出来,当着群臣向季昌致了歉。
季昌得了颜面,心里略为舒坦,李睿冷眼旁观,也佩服兄长这份手段。
李涪对妹妹显得疼爱又无奈,“好在季大人不计较,你去游乐吧,稍后有女子的射艺之竞,只要胜出,哥哥的宝物随你挑选。”
李睿也少不了一现友爱,“十二妹素爱射箭,五哥也给你加个彩头。”
荣乐公主似乖巧起来,谢过两位兄长,又向季昌与丁良道,“与平日一般的竞射没什么新鲜,我想了个玩法,借方才参与搏戏的两军勇士增些趣味,还请二位大人应允。”
公主亲自央求,又是无伤大雅的游戏,二人自然不会拂了面子。
李睿心下微疑,却又没理由阻拦,只有令陆九郎随众去了。
长安的贵族男女盛行游猎,女子也不乏擅射的,荣乐公主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甚至有一箭落双雁的事迹传扬。
众多年轻貌美的淑媛束起衣袖,笑颜如花的上马,神采奕奕动人,又有皇子临场而观,登时引来了大批宾客。
李睿总觉得异样,一时又琢磨不出,瞧见韩昭文心一动,将他招近身旁,宛如闲话家常,“这么多女郎下场,怎么不见令妹?”
韩昭文不知其意,回道,“她昨日受了凉,方才饮急酒生出不适,去了后院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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