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大公子,其一是她兄长秦简,其二么,自然是荣王世子沈彦之。
秦笙自幼身体不太好,鲜少参与贵女们的花会,见过的外男也少,但唯二熟悉的两人,已是汴京男儿中的翘楚。
眼前之人,虽没有兄长那般叫三公九卿都赞不绝口的才气,也没有沈彦之那样叫人见之难忘的俊美容貌,但他骨子里透着一股儒雅随和,莫名让秦笙想起了母亲。
他们都是从容的,哪怕大厦将倾,跟在他们身边,便也觉着心安。
自从踏上和亲的路,秦笙很久都再没有过这样心安的感觉,她用指腹摩挲着杯壁,偷偷看了谢桓一眼。
谢桓似有所感,刚抬眸朝她望过来,马车便狠狠一震。
秦笙没捧稳茶盏,茶盏瞬间被甩飞,滚烫的茶水也泼了出去,武婢怕秦笙磕碰道,忙扶住了她。
“秦姑娘当心。”
谢桓抬袖便替秦笙挡下了溅起的滚烫茶水。
茶盏落在马车上摔了个粉碎,谢桓宽大的袖袍被茶水浸成一片深色,同样被溅到的手背已是通红一片。
茶水是在泥炉里刚烧的,烫得紧。
与此同时,马车壁响起箭镞扎进的“笃笃”
声,好在车壁都的隔板里都浇筑了铁水,才没叫利箭射穿。
外边已经响起了兵戈声和沿街百姓逃散的尖叫声。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秦笙还是被这场刺杀吓白了脸。
谢桓出声安抚:“别怕,暗处一直有乔装的护卫跟着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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