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终究是别人的爱情故事,犯不着为取悦她们而撒谎。
也许,的确像成辛说得那样,是不忍自揭伤疤吧。
金线不是说,兵哥家很穷,穷得出不起聘礼,所以,她父母,也许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兵哥。
苗贝贝侧身,将受伤的脚踝小心放好后,也闭上了眼。
夜色中,石膏上,她因无聊而用荧光笔做上的涂涂画画,幽幽泛着光。
是夜。
彭小帅满脸期待地坐在余勒的客厅。
有时候坐在沙发上,有时候坐在餐椅旁。
脸上的期待已经熬成了焦急,墙上的时钟也从傍晚6点走到了深夜11点,余勒还没有回来。
彭小帅将当晚的面圣一语惊醒梦中人!
师傅张滨的反问,开启一种全新的思路,使得刑侦二队的人,忍不住怀疑,那具无头女尸,到底是不是“程鑫”
?!
“余勒,你是不是五年也谈一位女朋友,你说说个中体会?”
张滨求佐证。
余勒倒吸一口气:他才不习惯当众剖白好不好。
见余勒忸怩,张滨追问:“能坚持五六年并每年经历一次专项行动的爱情,会因为一次追逃就杀人毁尸吗?”
余勒坚定地摇头。
白薇不满:“你俩不要一唱一和地想当然了。
关键是证据!
现在铁证如山,这无头女尸就是程鑫!”
张滨不服:“结论不要下太早,我认为应该联动周围六个市,来个失踪人口大普查。”
付路平:“这……要申报到厅里,难啊。”
张滨:“干我们这行的,怎么能怕困难呢!”
付路平:“我怕什么!
我怕你说不动局长啊。”
张滨:“……”
刚才还雄赳赳的张滨,确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尴尬化。
嗯,他的“我认为”
、“我觉得”
的确十之,被局长冷面驳回。
局长时常敲着桌子,朝他吼:“证据”
!
“证据”
!
证据?张滨将目光瞄向余勒。
余勒不明就里,却被师傅看得隐隐发毛。
“我觉得,我们可以这样跟局长说……”
张滨压低声音,神秘兮兮耳语一番。
“这不是欺骗吗?!”
余勒目瞪口呆。
张滨赶紧讨好地笑两声:“这位小同志,瞎说什么大实话!
这叫策略!”
白薇抱臂,冷眼看一脸得瑟之情的张滨:“瞎胡闹!”
转身却对余勒说:“照你师傅说的做吧,反正天塌下来,你师傅顶着。”
余勒:“……”
等余勒披星戴月赶回家,已经近凌晨一点。
匆匆冲了个淋浴,刷牙时不经意看到镜中的自己,隐隐露出青色的胡子茬。
用指肚摸上去,星星点点地扎手。
耳边仿佛听到一个女声在笑:“讨厌!
哈哈哈!
痛死啦!
不喜欢你留胡子!”
本来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余勒,莫名就拿起一旁的剃须刀,深更半夜,认真刮起胡子来。
第二天,彭小帅被早晨七点半的太阳亮醒。
拉窗帘什么的小细节,他从来不关注的。
想着昨天想听没听到的故事,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客厅无人。
彭小帅伸手就推余勒卧房的门。
门开了,里面也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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