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说。
树底下,那女人带了哭音问他:&ldo;那你亲我干什么?&rdo;他还是不去看她,努力维持平静,&ldo;都说是一时冲动了,对不起。
&rdo;&ldo;谁要听你的对不起?对不起你大爷的!
&rdo;她忽然间爆了粗口,俯身在地上抓了把冷冰冰的雪,重重地朝他丢了过去。
那雪渣子兜头落下,洒了薛定满头满脸,眉毛上、面上、衣领上,到处都是。
她的声音犹带哭音却不自知,近乎于咬牙切齿地质问他:&ldo;在眼里,在耳边,在鼻尖……在你大爷的!
薛定,你把我当什么了?消遣吗?玩意儿吗?高兴的时候逗一下,不高兴了就丢一边。
说过的话睡一觉就忘得一干二净,睁眼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你,你‐‐&rdo;语言这种东西,出口伤人时可以充满力量,全心全意爱一个人时却是这样苍白无力。
若是能让他也尝到她的痛就好了。
他只是喜欢,可有可无的喜欢。
他不像她这样用了浑身力气去爱一个人,天南地北追了过来,女儿家的矜持不管不顾,却到底还是落到这个地步。
祝清晨的胸口大起大落,气他反悔无情,气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忽然抬手指着他家门,&ldo;你要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我,不管我死活,那你就回去好了。
我用不着你送我,用不着你在这假惺惺装好人!
你滚蛋好了!
&rdo;薛定顿了两秒,点头。
正脸依然对着四合院的方向,木木的,没有表情。
&ldo;那你打车去机场吧。
钱不急着还,那卡你继续揣着,年也好,十年也没问题。
我还有积蓄。
手头上事情多,我这两天也抽不出空来,你远道而来,本该送你一程,也就只能抱歉地跟你说声对不起了。
招待不周,你多有担待。
&rdo;那样官方的措辞,官方到近乎冷漠的地步。
说完他就走了,依然没有看她一眼,自顾自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
要决绝,就别心软。
小时候和父母置气,他气刘学英和薛振峰一年到头在外奔波,连电话都顾不上给他打几通。
好不容易两人回来了,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书,根本不搭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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