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第一天到来相府,他就向姊求了婚。
祖父和父亲自是连不迭地应允。
回皇宫再到来汶州的那一次,礼部的聘礼,就随同他一道到来了汶州。
礼聘,自然是皇后的礼聘。
他们的婚礼,定于半年后,姊二十岁生日的那一天。
他是多么地爱着姊。
……就如初见我,在知道我相府二小姐的身份,问我又欺负轩释然了吗,他是知道我与轩释然的婚事的。
除了相府、侯府两家的人,再无人知道我与轩释然的指腹为婚。
别人见轩释然十二年来对我的管束,都只道轩释然对我生了情,惟独他,一双能看透世情的眸子,早就堪破。
能安稳地坐在御座上的人,确是有非凡的眼力。
擎天侯在他的面前,在他的眼皮底下,还能玩出什么把戏?与擎天侯争锋三四年的他,在擎天侯面前孩子般顽劣的他,独独这一次,没再与擎天侯计较。
即使擎天侯瞒了他那么多年相府与侯府联姻的事,我与轩释然的婚事。
因为,他有姊了。
……因为姊,他的宽宏大量,在他的面前,我们也没什么好对他隐瞒的了。
凤落相府,得凤得天下,我们将凤身是姊的事,没有丝毫隐瞒地对他坦诚布公,没料他莞尔笑道,凤身为谁与他何干,今生,他只要拂摇。
在他的眷顾下,姊是那样地幸福。
……我和轩释然,他和姊这两对情侣……基于我和轩释然,大约不能算是情侣吧?我们四人常结伴出游,姊不会骑马,他便与姊同坐一骑。
就算姊的骑术高超,他怕也……也会那样拥着姊的。
本来我不要与轩释然同坐一骑,他说我影响市容,说这样子,他和姊那么亲密,旁人看着多尴尬。
无奈地,坐在马上,我被轩释然拥在怀里。
他便是如此,初见他觉得他沉静,其实时年二十二岁的他,骨子里也只是个爱疯爱玩的孩子,高兴起来,一样会哈哈大笑,谈天说地。
是啊,他的生活明媚了,因为,他有姊了。
回头恶狠狠地瞪着轩释然,&ldo;不许占我便宜!
&rdo;轩释然抚额头疼,转问姊,&ldo;拂摇,你说哪个未婚夫不会占未婚妻的便宜,皇上占过你的便宜没有,你给丫头说说。
&rdo;姊是那样贞淑的女子,闻了此话,自是难堪,偏偏轩释然还在那里津津乐道,&ldo;没有哪个男人是正经的,女人可以没有男人,男人不可以没有女人。
丫头,你总会有一天,真真正正地属于我!
&rdo;居高临下地看我,微眯的幽深眸子里,是越来越坚定的志在必得。
轩释然就是那样,或许我能理解一个六岁男孩,在知道还在我娘肚子里的我是他的未婚妻后,知道他的未婚妻在别人的肚子里后,将婴孩的我拉扯大,甚至于我临近十三岁,十三年等待累积的越来越旺盛的独占欲,可是真讨厌他把他以外的所有男人都当作了假想敌,这里只有我和他,姊和姐夫,除了他以外,就只有姐夫一个男人,他用的着说那么独断的话吗!
尤其是姐夫闻了他的话,拥着姊压抑地低笑后,我更脸红了,我长这么大,就没脸红几次,这一次就因他的话而脸红,可见他的话说的有多雷人了!
&ldo;驾!
&rdo;一勒缰绳,挥着马鞭,扭过头去,再不愿回头看轩释然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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