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彩云古镇离开后,皇帝一行人一路南下,时不时在一些地方停留,考察民情以及当地政务,最终到汉阳时已经是六月初了。
六月初的汉阳,荷花盛开,江风习习,正是游玩的好时候,随行官员将当地民情和政务考察完毕后,在汉阳一众要员的提议下,皇帝决定在汉阳停留数日,好好逛逛这汉阳城。
随行官员大多不同意,可又不敢当出头鸟,煜王当了这个出头鸟,结果是他被皇帝骂的狗血淋头不说,皇帝还差点让他滚回京城。
若不是许景澜在场为他求情,只怕煜王真的要回京城了。
苏云照她们住的院子与煜王一家相邻,陈敏意每天都隔着墙去听他们的动静,生怕自己错过热闹。
“行了!
别趴在哪儿,每个院子这么大,你能听到什么动静啊!”
苏云照打着团扇,无奈笑道,“你也不嫌累。”
说着,她又走到陈敏意身边,为她打扇。
陈敏意嫌苏云照打扇的风不够大,便将扇子夺了过去,卖力地扇着扇子,“我就是昨日听到他们那边的人说话,才趴在这儿听的,不过今日倒没听到什么。”
苏云照被她夺了扇子也没恼,只是笑道:“也许人家发现你在这儿听墙角了。”
陈敏意无所谓地甩了甩手,拉着苏云照到树下坐着,好奇道:“你说,煜王到底说了什么啊?”
“这还用想吗?多半是请陛下不要在汉阳停留,直接到云镜城去呗!”
苏云照说着,又为她二人倒了一杯茶。
“你怎么知道?”
陈敏意接过茶并不着急一口饮尽,只是一脸疑惑地看着苏云照。
苏云照浅浅喝了一口茶,才不慌不忙地说道:“上次在彩云古镇,我找了个机会同唐夫人聊了会儿,她告诉我,这次南巡最重要的就是去考察云镜城的水军。
这一路过来几番耽搁,煜王心中自然着急。”
提起龚雪妍,陈敏意一脸苦闷,“你说,去年和我们一起饮茶的龚雪妍哪去了?自从她同唐牧洲打过仗后,她竟然对我们爱搭不理的。”
苏云照喝茶的动作一顿,随后又恢复正常,淡淡开口,像是对龚雪妍的转变毫不在意,“不知道,再说了人家本来就是那种外冷内热的性子,而且人家不是告诉我这次南巡最重要的是什么了吗?”
“这哪能比?”
陈敏意瘪了瘪嘴,又惆怅地问道,“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在雾隐山庄那个小院子里,一起喝桑绒泡的茶啊?”
苏云照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变得悠远,仿佛在回忆那段在雾隐山庄的悠闲时光,她的语气也变得惆怅起来,“等师姐成亲的时候,我们再去一趟雾隐山庄吧!”
陈敏意叹了口气,“姜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亲,说不定等她成亲的时候,你都成太子妃了,还能随便出宫吗?”
苏云照身形一顿,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道:“不说这个了,你今日是怎么了?一向混不吝的人竟然伤春悲秋起来。”
此话一出,陈敏意顿时炸毛,“谁伤春悲秋了?我只是不理解龚雪妍为何冷待我们。”
“京城各方势力复杂,比不得江湖自由,她如此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苏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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