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什么啊,都是男人。
沈欲这么想着,可刚进来就后悔了。
屋里的摆设没怎么变,只不过多了好些家具。
他陪小乔在宜家挑的简易衣架还在玄关放着,他亲手安装的三层木板小鞋架上摆了两双拖鞋。
好像他只是短暂地离开了一下,在一个下雨的凌晨,然后太阳升起来将雨蒸干,他发现没什么要买的,稍稍溜达一圈又回来了。
小乔应该还在屋里睡着,没有一觉醒来人财两失,他应该脱下鞋轻轻躺回去,抱着他,一切都不曾改变。
没有人知道,离开的那个早上,沈欲在饭店附近转了多少圈,咬着牙,回来还是不回来?疼得像撕了心。
“换鞋。”
乔佚先是沉默,意外安静,“不换也行,地毯我新换的,比以前的厚。”
沈欲没说话,静悄悄地脱了双星球鞋,露出雪白的新运动袜。
他对换袜子有执念,小时候总穿露脚趾的,长大有钱了,就总想穿新的。
“灯我也换过,以前那个……”
乔佚一边脱衣服一边往卧室走,“不结实。”
灯?沈欲的目光落到灯上,瞬间烫了耳根。
不是灯不结实,是他们闹得太凶,把灯给弄掉了。
现在换了家居灯,外型还有点艺术感。
卧室那边有动静,他瞥了一眼,不得了,腰身练得比自己还结实,一看就知道这几年没少泡健身房。
也不知道是不是基因加成,那四分之一俄国血给了小乔这个身高,还有不轻易晒黑的皮肤。
刚捡回来那天沈欲看他灰突突的,拿热毛巾给他擦净脸。
泥巴擦掉了,男孩的脸露出来,他小笨包[]沈欲匀着气,气氛陷入很尴尬的尴尬,只能朝着天花板不停眨眼。
天生慢性子,干点什么都容易露馅。
他又习惯性摸表,只摸到常年捆绑拳套搭带的腕子。
手指在拳手中不算纤细,但比较秀气,拳锋的骨节微微隆起,是一双经常打人的手。
“你以前手上没有伤。”
乔佚看清了他摸腕的习惯,“那串蜜蜡,不是你的吧?”
蜜蜡佛珠成色一般,混了几颗琥珀。
乔佚拉起沈欲的左腕,除了看到一个快要褪掉的牙印,还看清琥珀里混了一颗血珀。
“这不是你的,腕口对不上。”
乔佚攥着问,“谁的?”
沈欲把手往回抽,抽一下,没抽出来,再抽一下,还是没抽出来,搞得他很没面子。
“一个打拳的大哥给的。”
“他比我成熟么?”
乔佚勾着它问,动手就要摘。
可还没拽离手背,沈欲的右手已经追上来,一人勾着一边。
“这是我的戒,不能动。”
沈欲松了松手劲,小乔执意要拿走,他怕串珠子的皮筋断了,“有它在,我不伤人。”
乔佚没说话,手慢慢地松开了,很失落。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搬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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