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大衣走出去,想要还给管逍,顺便再问问他,究竟打着什么算盘,为什么偏要来接近自己。
然而他才刚走出去,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又下起了大雪。
今年的雪似乎格外多格外厚,路上的积雪就没有融化的时候。
雪落在他头顶肩上,落在管逍黑色的毛呢大衣上。
陈白尘试图用手为大衣遮雪,然而根本就是徒劳。
等到他回过神,管逍的车已经开远。
陈白尘站在雪地里,遥遥地望着车尾灯,低头又看看手里的大衣,转身回家了。
管逍到家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买了那么多宵夜,结果全都仍在陈白尘家里了。
不仅宵夜放那儿,自己的大衣也交待了。
那衣服,两万多块,他买回来今天是小鸭子陈白尘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管逍直接愣住了,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您哪位?”
“……陈白尘。”
“陈白尘?”
管逍觉得自己明明没喝酒,怎么有点儿上头呢,“你哪儿来的我手机号?”
陈白尘嫌弃他废话多,不耐烦地说:“快点,怎么还你?还是扔了。”
管逍心说:操啊,我这么贵的大衣,你说扔就扔?“你在哪儿呢?”
管逍说,“先放你家吧,我下次去我奶奶那儿过去取。”
陈白尘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知道了。”
他正要挂电话,听见管逍问:“你在哪儿呢啊?怎么这么大风声?”
他家里漏风?还是把座机拿到了阳台?不至于这么疯吧?陈白尘压根儿没理他,挂了电话,把冻红了的手收进管逍厚厚的毛呢大衣里,踩着雪回家了。
管逍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最后决定不琢磨了,因为酒鬼的脑回路常人是无法理解的。
他饿着肚子决定去睡觉,把所有的闷气撒在梦里。
然而躺下之后的管逍根本毫无睡意,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满脑子都是陈白尘,然后突然想起对方说自己十八岁开始就操鸭子,气得他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但白眼翻完了,管逍又想:他操鸭子关我屁事啊?得艾滋的又不会是我!
他又翻了个身,试图把那个姓陈的酒鬼从自己脑子里挤出去。
管逍很少会失眠,平时累得要死忙得要死,经常睡眠不足,坐在办公室都能睡着,没想到今天这么有时间,在这儿玩失眠。
他实在睡不着,摸过手机,胡乱地翻着。
翻着翻着就翻到了通话记录,然后脑子一热,把那个座机号给保存了下来。
联系人姓名他存的是:酒鬼。
管逍打给陈白尘是在三天之后了,过完那个失眠的夜晚,他就出了个差,回来的时候给他爷爷奶奶带了特产,送过去的时候想着可以去看看那酒鬼还活着没。
管逍到陈白尘家敲门敲了好久,愣是没人开。
他有点儿担心。
其实,酒鬼的死活跟他也没关系,就算是有一天人真的死了,警方找人认尸也找不上他。
可他就是惦记,觉得陈白尘那人没正行,万一真出点儿什么事儿,好像是他没盯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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