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逍笑:“我好歹是个小老板,生意人,耍心眼的事儿,你耍不过我的。”
“……你屁话是不是太多了?”
陈白尘耳朵尖红了,“闭上你的破嘴,赶紧吃饭!”
难得陈白尘吃瘪,管逍心情好得不行,甚至跑人家碗里去抢菜。
“你不是洁癖吗?”
“你不是神医吗?”
管逍理不直气还壮地说,“我在你这儿,洁癖早没了。”
有时候,有些事儿,真的说不清。
一个被洁癖纠缠了二十多年的人,突然遇见这么个人,让他什么都能不在意。
说不是神医,谁信呢?管逍觉得他没骗他爸。
两人磨磨唧唧吃完了饭,出门的时候管逍说:“回家睡觉去?”
“你回你家。”
陈白尘往路边走,“我回我家。”
管逍要跟上去,陈白尘回头指着他说:“站着别动,过来就揍你。”
来了辆出租车,陈白尘瞥了一眼管逍,直接上车走了。
他坐在副驾驶,等到车开了,实在忍不住,回头看了过去。
管逍站在原地笑,跟他挥手,陈白尘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又无奈地笑了。
“傻逼。”
他转回来低声骂了一句,骂完,又回头,跟已经快看不到的管逍挥了手。
神医?陈白尘想,也不知道究竟谁是神医。
陈白尘小鸭子陈白尘不是个客气的人,几口就把酸奶给喝光了。
空了的盒子被他拿着,依旧咬着吸管滋遛滋遛地吸,盒子里面的空气被抽光,发出纸盒抽扁的声音。
他抽气吹气,来来回回折腾着那无辜的酸奶盒。
门口的小鸭子好奇地问:“这是干嘛呢?”
管逍瞥了他一眼:“给你搭戏台呢,这不是怕你没地儿表演么。”
陈白尘没忍住,笑了出来,又瞪了一眼管逍。
“别瞪我。”
管逍又打量小鸭子:“你别没事儿就往这儿跑,他什么都满足不了你。”
小鸭子笑,一张惨白的小脸笑得挺怜人的,但无奈的是,屋里站着的人没一个会心疼他。
“哥哥,那你满足我一下?”
管逍觉得胃里难受,站到了陈白尘身后。
“你别恶心他了。”
陈白尘对小鸭子说,“借钱,不借。
你那屁股我也不买。”
他回手指了指站在他身后的管逍:“看见没,这儿有个现成的干净屁股等着我呢,你该干嘛干嘛去。”
管逍:“……你好好说话。”
陈白尘笑,继续蹂躏那酸奶盒。
小鸭子站在门外,一脚踩在楼梯上,一脚踩着陈白尘家的门槛。
他看着陈白尘的眼神儿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没人能看懂,好像是遗憾,又好像是庆幸。
陈白尘说:“别这么看着我,我真不会借你钱。”
他笑了:“你不跟那谁挺好的么,叫什么来着?就是当初在我家床上干得热火朝天大汗淋漓那个。
他欠我二十万,要不这样,你去跟他要,你要是把这二十万要来,你就拿去花,你看怎么样?”
管逍在后面戳他腰:“陈白尘你脑子有屎?”
“有他妈你。”
陈白尘随口一怼,怼完了突然觉得好像不太对劲。
管逍听得不知道该觉得恶心还是该觉得开心,有时候他还是会怀疑自己,为什么偏偏就是陈白尘?有首老歌唱得挺好,道出了管逍的心声:我又为何偏偏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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