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想回寝殿休息,那在御书房里休息也没事儿。
反正舒适程度是比着寝殿的,还能博一个不辞辛劳批阅奏折甚至直接睡在御书房的好名声。
没一会儿,御书房里已经没有人声。
表面上是没有了人声,可是只要稍微有点内功在身的人细细一听,就能够听见刻意压低可是也压不住的呜呜咽咽的哭声,闷闷的,像是被蒙在被子里。
与此同时,霜华殿也熄了火烛。
黑暗里,虽然有些浅浅的月色,可令秦川的神色依旧有些看不大清。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没有去明姬举办的宴会,他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要出什么事情。
其实他不轻易参加什么宴会,也是挺平常的事情。
他的脾气,明姬知道,宫里的人知道,那些大臣们更是知道。
今天,怕是有些不同吧。
上巳节,在民间还算得重要,可是宫廷中不弄民间的事情,什么赶歌圩祭祀神明,根本与皇室无关,所以这宴会完全没必要举办。
正文不去了到底有什么事情,令秦川是希望明姬自己告诉他,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明姬绝对不会主动和他说起。
明日,去找找她?嗯,就这么决定了吧。
令秦川终于安心地躺在床榻上,闭上了眼睛。
这段时间,宫里的人都有些不对劲。
这是童衡得出来的结论,在暗中留意了几天之后。
明明公子和陛下圆房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是自从圆房之后,陛下似乎变得格外强硬,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而且也似乎有一份执念。
今日倒是好了,同意大臣们把那些所谓的俊秀公子送进宫里来。
自家公子是宫里的皇夫,地位一直无可替代,如今又来了一个公子算怎么回事?难道陛下认清了自己并不是喜欢公子,所以要找别人体验体验新鲜感?这可不妙。
揣着这样的顾虑,令秦川说要去永渝殿找明姬的时候,童衡就有些疑虑地说道:“公子,如今陛下的想法是越发叫人猜不透了。”
令秦川漫不经心地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童衡答道:“公子不知道,昨夜上巳节宴会上,有个大臣给陛下推荐俊秀男子入宫,陛下拒绝了一个,可是也同意了一个。”
令秦川有些怔忡。
原来如此?原来昨晚自己的忧虑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他不明白,那个倔强地说她只喜欢他的小丫头,为什么突然又愿意接受其他男子了。
俊秀男子,听着可真刺心。
“哦?那个男子可知是谁?”
令秦川手上的动作只略微停了一停,便又继续了,声音也平静得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童衡自然都打听好了,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公子,那位公子正是号称京城亲自挂帅?令秦川的衣裳向来是这样素雅干净的式样,一点亮色都看不到。
所以令秦川平时看起来,不是清冷到让人不敢接近,就是阴沉到让人不敢直视。
那些温润,只不过是第一眼看到的印象。
只不过,这些情绪在明姬面前从来都不明显地表现出来罢了。
童衡看了心里却咯噔一下,有些恨自己方才的多嘴。
有事没事,提什么别的男子。
还俊秀无双。
令秦川有些习惯不大明显,可是童衡跟随了令秦川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得别人多些。
虽然令秦川平时也穿白衣,可是只有他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才会特意指定一件衣裳,而且那衣裳的颜色往往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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