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到一边去。”
他几近吼叫说出这个不带脏字却伤人至深的话。
许愿苍白着脸色,身子未动,摇头:“不是我……”
但男人顿了半秒,冷漠地从薄唇中吐出:“我不想听解释。”
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既然受害人指认是她,那无可厚非。
许愿深呼吸一口气,忽然想到一个毫无相关的问题:“你怎么来了?”
她疑惑,按理这个点他是在公司的。
关靖北抿着薄唇,他知道唐宁来花房时就过来了。
心里像是被什么暗示了,知道她们两个女人在一起肯定会出事。
果然,唐宁不是省油的灯。
“许愿,我再说一遍,滚到一边去好好反省,唐宁要是有事,我会十倍奉还给你!”
他这一声低沉很多,却也冷了几层。
关靖北见她愣神,侧过身,避开了她的遮挡,也不回答问题,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许愿呆呆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拐角处。
花房的事忙完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许愿只觉腰酸背痛,想好好地睡一觉,但这几个晚上都被那祖宗虐得死去活来的,一个安稳觉没睡成。
她从城堡的后门走进去,步伐缓慢,踩在阶梯上的鞋子发出咚咚的声响。
路过拐角处,才发现有人站在那里。
许愿淡淡地瞄了一眼,像是没看到似的,转身就往右侧的楼梯走。
男人的臂膀直直地伸出来,挡住了她的路。
许愿停下脚步,眼睛仍然平视前方,轻轻袅袅地道:“三少看上去很闲,不陪受伤的女朋友吗?”
关靖北手落在楼梯扶手上,偏过头,他淡笑:“生气了?”
“嗯,你这么认为的话那就是吧。”
她懒得解释,拨开他的手往前走。
关靖北直接反手将她的腰箍住,搂入怀中,低低哑哑地道:“别这么敷衍,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
紧接着,他道:“我也知道不是你亲手砸的她,可你完全可以制止或者离她远点,但你没有,我说过不容她受一点伤害。”
不让唐宁受伤害,那她呢?“靖北,你难道一点也不心疼我吗?”
许愿抑制了眼眶打滚的液体,“我被你关在阁楼里,吃了三天干米饭又饿了两天,发烧的时候还被人用皮带鞭打,你不心疼吗,你不爱我吗?”
他沉默了一会,“曾经你是我的命。”
“那现在呢?”
现在什么都不是吗?许愿惨淡淡地一笑,没人心疼的女人最可怜了,她以为他至少还有点念及旧情,所以才留下来。
但想来,是她错了。
她不想呆在这里受虐待了。
深夜。
裸着肩膀的许愿躺在偌大的床上,借着昏暗的月光打量男人,他睡熟时侧颜多了几分柔软。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男人,轻轻地叹了口气,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
“有胆子逃,没胆子让我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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