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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些曾经让她引以为傲沾沾自喜的诗词,如今真是让她颇有些狼狈。
裴韵菘不傻,她在惠康并没与人结怨,这样对付她的还能是谁?
只能是之前借着退亲一事被她暗中拉踩的顾清仪了,这个顾清仪真的是一丁点亏都不肯吃。
这可是在惠康脚下,若是传到陛下耳中,陛下会怎么想她?
裴韵菘气的大发雷霆,命人四处去将这些东西撕下来销毁,怒极攻心,她还吐血小病了一场。
裴蕴秀来看侄女,只见她一脸病容消瘦了许多,不免心疼的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区区小事罢了,便是传出去别人也只赞美你才名远扬,才让一众才子倾心。”
裴韵菘靠着软枕坐着,听到姑姑这话不免眼眶一红,“姑姑,你明知道陛下的性子眼里不揉沙子,这在陛下眼中又怎么会是好事?”
“那顾清仪还不是被退过亲,陛下这点都不在意,你这些事情又算什么大事。”
裴蕴秀劝说道,“我已经写信回河东,家里还是有人来惠康主持大局才好。”
裴韵菘眼睛一亮,“阿父会来吗?”
裴蕴秀摇摇头,“大哥身体不好,长途跋涉只怕不易,估摸着不是你二叔便是三叔来。”
裴韵菘微微皱眉,“二叔倒是罢了,三叔一向不喜我,来惠康只会给我添堵。”
“胡说,你三叔怎么会不喜你,不过是劝你慎重婚事。”
裴蕴秀跟几个兄长的关系都不错,听到侄女这样说不免替哥哥分说几句。
裴韵菘脸色更难看了,定定神才说道:“来也好,现在陛下行事让人看不透,元九郎的事情姑姑听说了?”
“惠康现在谁人不知。”
裴蕴秀说起这个神色也不悦,“重开太学乃是大事,只看着陛下的意思怕是还有后招。
如今惠康各家私下里没少商议,只可惜人心不齐,到如今也没拿出个章程来。”
“傅家呢,就没什么举动?”
裴韵菘问道。
裴蕴秀听着侄女有些质问的意思,面上就带了几分不悦,“傅家跟陛下早先便有些不睦,现在如何能出头?”
裴韵菘知道姑姑对傅家那个姑丈很是上心,她沉默一下,这才开口说道:“是我想的不周,姑姑莫生气。”
听着侄女这样说,裴蕴秀那点不悦便消了,又道:“现在傅家也顾不上这些事情,只傅兰韵跟贺家的事情就忙得焦头烂额。
傅家现在真是多事之秋,若是能借此事打压下傅兰韵母女的气焰最好,最近我也可能忙一些,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裴韵菘听懂姑姑的意思,这是要在傅家夺权。
姑姑跟姑丈的正妻一向不和,能有这样的机会,自然是要趁机把对方死死压下去。
“需要我帮忙吗,姑姑?”
裴韵菘关切的问道。
“不用,若是用你时我自会跟你说。”
裴蕴秀笑着说道,“天不早了,你好好的歇着,我也该回去了。
今日贺夫人又上门了,我特意避出来的,现在也该回去了。”
“姑姑赶紧回去吧,正事要紧。”
裴韵菘忙说道。
送走了裴蕴秀,裴韵菘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收了起来,虽然是亲姑姑,显然在侄女与丈夫之间,姑姑还是更偏向姑丈。
裴韵菘认为凡事也不能全靠着姑姑,许是心里有了这股子气撑着,倒是觉得身体好了些,撑着下了榻去了书房写信回河东给阿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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