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去世,她在葬礼上哭得快晕过去。
之后的日子,看似清醒却也浑浑噩噩,她当时唯一熟悉的是给妈妈交的车险,因为保险公司需要确认之后的理赔。
其余的债务,爸爸不让她知道。
她问了,爸爸就说别管。
她下意识觉得是天大的数字,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之后在大学课余打工,也是尽量把能赚的钱寄回去。
欧阳文翻了白眼:“你在高中数学不是很好的么,怎么脑子那么轴!
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你爸表面不吭不哈的,但是,他比你精多了,他手头应该是有点儿钱的。”
宋方霓蹙眉。
绝不可能,她家当时连顾客预存在店里的钱,也掏不出来,债主要账时,爸爸都快跪下了。
他出去送外卖,把家里另一辆车卖了,他们还搬家了。
“那也不代表什么啊。”
欧阳文冷笑,“就有一种老赖,看起来过得惨,实际上自己兜里却有钱。
就是舍不得还。”
她呆呆的,随即脸涨得通红:“你胡说八道。”
欧阳文察觉到她表情变化,忙说:“哈哈哈哈哈,你爸不是老赖。
你继母嫁给他,最后也还上钱了。”
宋方霓机械地坐着,越想越心凉,但随后欧阳文开始讨论自己的工作,什么融资什么药品行业股份,仿佛他刚才的诛心指责根本就不存在。
她默不作声地听着。
有时候,她真的发自内心地佩服欧阳文。
从少年时代,他身上就有一种麻木,以至于,他从来不太在乎别人的心情,就只说他自己身上的事情,他所关心的话题,即使侵犯到他人时态度也自然而然。
宋方霓以前会觉得不安,但等成年后,步入社会,她伢然发现,越是这种人,好像越能混得风生水起。
直到欧阳文推了她一下。
“对了,”
他说,“元旦跨年夜的时候,我说让你嫁给我。”
欧阳文的确说过这句,只不过,他当时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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