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仁弯了弯眼,对于不拘小节心胸豁达的鱼海浪,她倒是十分地敬重。
鱼海浪终于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肩头,朗声笑着:“臭小子,算你还有良心。”
两人还想道会家常,这时,景璇的声音不适时地打断:“鱼三叔,你在外奔波了那么些日子,也很累了,坐下说话吧。”
鱼海浪脸色一黯,一声不吭地坐回了上座。
明经堂一双犀利地眸子紧盯着美仁,双眉深蹙,嘴唇紧抿。
在蓝府的时候,他便知道美仁与他就有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自她来了明家之后,他更确定了她是他与怡惜的孩子,他也猜的出这丫头有在修炼长春功,否则身形不会这么奇怪,长大成人似乎就在一夜之间。
十八年前,怡惜带着腹中的骨肉愤然离开他,他曾经派人找了很久,终寻而无获。
十八年后,他的骨肉就立在他的眼前,却不能相认,不是他不认,而是她不要。
在蓝府的时候,她不要;在这里了,她依然还是不要;在知道了更多的事情以后,她会更加不要。
她愿意回来这里的目的究意是为了什么?他甚至不敢去想。
无心无力(下)这时,屋外又传来了景承的声音:“明庄主,今日什么事情这么重大,全将人召至书房,连找人说个话都这么费神?”
景承是来找景升的,想问问有关美仁的事,却不想下人说全被叫至书房了。
一听到那个不肖子的声音,明经堂的嘴角微微抽搐,眉头拧地更紧了。
景承一进屋,见着美仁立在屋中,当下便收起了嘻皮笑脸,目光复杂地扫了她一眼,走至她面前,轻道一声:“看来是真的有事,你还真是一刻也不消停。”
勾了勾唇,美仁朝他哂笑出声:“说不定下一刻我也就可以去你那消遥了。”
“敬谢不敏。”
见着那妩媚一笑,景承觉得很扎眼,一想着昨夜他无意中撕了她的衣服,让他知道这丫头是女扮男装,就觉得有些气恼。
他冷哼了一声,便往景升身旁的空位坐去,冲着明经堂大嚷一声:“明庄主今日是不是打算要宣告所有人,你终于要喜认亲子?哈哈,要真是这个样子,这场面也太寒酸了吧?”
明经堂忍着怒火,未开口,倒是景璇听不下去,怒道:“三哥,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每次一回来,总是说些难听的话,惹得大伙都不高兴。
爹爹今日是要为我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
心中咯噔了下,景承望了一眼气定神闲的美仁,她仍是冲着他在笑。
“爹,三叔,就是他意图掐死我,你们可要为我作主。”
景璇站在美仁的对面,指着美仁的鼻子大声地叫道。
一时间,所有人全屏住了呼吸,静静地听着景璇将那日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景璇说完便跪倒在明经堂的跟前,磕了一个响头,激动道:“若是爹与鱼三叔今日不给景璇讨个说法,景璇便长跪不起。”
美仁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衣摆,根本就没在听景璇说什么,脑子里一直想着明经堂与鱼海浪回来了,那么她留蓝希凌在竹芙园会不会有事。
景升皱着眉望着她,目光一直不曾从她的脸上移开过。
景承见着景璇这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就莫明地生气,拍着抚手站起身,反驳她:“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说的这样,那日的事侍书与奉剑都告诉我了,是你先打碎了人家的东西,还恶人先告状。”
“侍书与奉剑都是你的人,天天伺候着她,当然向着他说话。
爹不在家,你就带着他上万花楼,二哥罚他在竹芙园思过,他却将二哥气得病发,像他这样的人为何还能留在明家?”
景璇的声音尖锐而高亢。
景承怒不可遏:“你说什么了你?我的事什么时候轮着你来管?”
自小仗着爹与哥哥们对她的宠溺,就会恃强凌弱。
一直以来,他就觉得他这个妹妹很有问题,只要二哥身边一出现女子,她总是会想尽了法子去折磨人家,侍书与奉剑当初都是他看不惯才从二哥园内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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