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林葳蕤旁边,没有错过这些动静的董舒悄然侧过头,冲着谢韵之不屑地嘁了一声,二人又是一番白眼相互较量。
不过沉迷于答题的林葳蕤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动静,她眉目专注,做完了自己擅长的,又磕磕绊绊地作答自己不太明白的策论。
啊……古文之难,难于上青天。
一场考试下来,书堂里的学女皆是虚脱了一场。
见她们这般软骨头的模样,朴先生又怒其不争:“这些题与整整两日的科举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若现在就唉声叹气,倒不如早早回家继承爵位罢了,将来谈何报效朝堂?”
她说得振振有词,只可惜实在没几个人能听得进去,都趴在桌上直不起腰。
“都给我坐好!”
朴先生的戒尺用力拍响,“同样就读于太学,与你们相比,林葳蕤可曾埋怨过半句?头悬梁,锥刺股,不经一番寒彻骨…”
冷不丁被当做正面例子表扬,林葳蕤怪难为情地低头,心道老师您过誉了,她这也是当年在医学院练出来的。
尽管朴先生如何唠叨,大家饭还是要吃的。
今天初日开学,本就是午膳的时候才开始做题,现在日暮西山,正是吃晚饭的时候。
太学有自己的厨房,学女三三两两,想约成伴,一起用膳,要是嘴馋了,还可以额外给厨房钱,让他们做自己想吃的。
林葳蕤舒展了下筋骨,正欲起身,却见旁边的董舒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她脸上有东西吗?林葳蕤摸了摸自己脸,满是不解。
转瞬她又想起来了什么:“抱歉,今日不小心撞碎了你的镇纸,改日我偿还你一块可好?”
“不用。”
董舒摇摇头,趁着她这句话道出自己心中所想,“能让我看看你的考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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