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兴安市一家高端酒吧里混过很长一段时间,里头什么样的乌七八糟都见过,几乎立刻猜到了少年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陈松弹了弹手上的烟灰,给了陆一帆一瓶矿泉水,隐晦地问他:“你知道我弟弟为啥跟熊羽这么熟么?”
陆一帆接过来道了一声谢后,说:“听陈柏说过,你跟熊羽他哥很熟,所以你们和他们从娘胎里面就认识了。”
“大鋆是我拜把子的兄弟,他亲弟弟也是我亲弟弟。”
陈松的眼睛眯了眯,话里有话:“镇上的人心里都单纯,没有见过城里那些腌臢事,也不懂除了……兄弟朋友以外的什么想法。”
陆一帆的手僵在了开瓶盖的动作上,他看向陈松,发现他的眼神正如利剑一样刺向自己。
太冒犯了。
一帆皱起了眉。
突然,陆一帆轻轻一笑,他们之间那种隐约的剑拔弩张立刻消失了:“除了兄弟朋友之外,还能有什么想法呢?”
陈松粲然一笑,面上暗含威胁:“还有亲情!
这可都是我弟弟!”
“我知道。”
陆一帆收起了微笑,神情落寞下去,长叹了一口气,还是妥协了:“看出来了。”
陈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释怀地拍了拍陆一帆的肩,撸起袖子捡起了一片薄薄的石片,朝五个少年那儿走去:“你们几个,我给你们露一手。
熊羽你别欺负我弟胖啊,当初你哥都不一定漂得过我!”
“哈哈哈哈哈松哥来来来!
我怕你啊?”
大宁河烧烤后门的吊灯,被风吹得来回晃荡,地上的人影也跟着一起摇摆起来。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注:《荷塘月色》朱自清]。
夜色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之时悄然深沉,几个人纷纷道了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熊羽扯着陆一帆的袖子,笑得和今晚的月光一样:“走,带你抄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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