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冷静点儿!”
韩玲玲左右看看,见没什么奇怪的人盯着她们,才又继续说,“你就不觉得,是因为他摘下来会引起骚动,所以才故意戴上的吗?”
肖蓉终于听进去了他的话,理智回来了些许,“你什么意思?”
“他刚刚喝酒的时候把面具往上抬了一下,我恍惚觉得,他长的特别像那个白彦。”
“白彦?你,你是说?”
“就是陆总的正房先生啊!
你平时不挺喜欢去娱乐圈吃瓜的么?应该知道他的啊。”
“但,但如果真的是白彦的话,陆总刚刚怎么不说话?”
“我也不是很确定他一定就是白彦,但万一是真的,你说我们缠着人家的丈夫喝酒,万一把他惹怒了,大家撕破脸,我们以后再公司怎么混啊?别说工作了,能不能在a市待下去都难说!”
肖蓉代入这个逻辑后,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又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被冷气包裹的肌肤瞬间就冒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往后踉跄了一下,高跟鞋的细跟仿佛要不堪重负折断一般。
其实,她不仅猜错了服务生的身份,还猜错了陆至晖的情绪——陆至晖皱眉的那一下,的确也是不悦,不过却是认为某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不悦。
跟所谓的“厌烦”
、“想让他立马消失”
这种想法,完全不沾边。
十四层的雅间里,暖黄的灯光将物体表面铺了一层黄绒绒的微泽,门窗隔绝了觥筹交错的繁荣与嘈杂,此刻的屋内,静谧,安宁,又带着一丝不可忽略的微妙。
“玩够了没有?”
陆至晖对顶着白色猫女面具的人“兴师问罪”
,语气不急不缓,不怒不悦,只四平八稳的宛如一根没有起伏的直线。
服务生娇媚地笑了一下,透过面具抛去一个媚眼,两手软盈盈地搭上他的双肩,轻轻一按,让他坐在身后的酒红色沙发上。
“陆总喜欢玩,我也喜欢玩,干脆,一起玩玩也不错呀?”
他的语气勾魂摄魄,如一瓶馥郁的香水,鼻尖轻嗅到一丝之后,就忍不住要嗅白彦是陆至晖的法定配偶,照商业圈里不成文的规定,这类公司的大型酒会一般都是老板及其配偶共同出席的。
但事实上,陆至晖提都没跟他提。
照平时的经验来看,陆至晖一般外出都会交代两句,是去谈合同,还是去公司开会,就像所有的丈夫出门时那样。
但这件事他一个字都没有提过,委实让白彦觉得很怪异。
有点刻意隐瞒他的意思。
“你嫌我拿不出手?”
白彦气呼呼地问。
陆至晖盯着他从单薄的马甲中间隐隐鼓起的脊骨,觉得他像极了一只失落的猫,“没有。”
白彦将下巴放在沙发的扶手上,呈半死状趴着,“嘁,苍白的谎言。”
静观其变这么久,陆至晖终于确定,白彦是真动了气,虽然怒火不大,却千真万确的,是因为他造成的。
于是方在商界威名赫赫的大老板响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蹲在他面前。
“抱歉。”
他没有说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直接道了歉,这让白彦有点意外。
毕竟这人可是商业帝国里挥斥方遒的大人物,先前在下面多少人排着队都要跟他说一句话,但这个人,现在居然蹲在他跟前,跟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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