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他,却不需要性关系,他想不出对方究竟能让他做什么。
暖床?听起来很荒唐,像个玩笑。
林洛汀:“我说过了,很多。”
再次重复了那两个字。
为了让猎物上钩,林洛汀不介意说的多些。
转身走到书架前,上面是他昨天整理好的成果,食指划过书本外壳包装坚硬的书脊,他商量似地道:“今天读诗吧?”
不等回答,指尖在某本书籍上顿住,微一用力,便将这本封面印着奇诡花纹的书抽了出来。
他将书放在桌上,就在那杯盛了白水的玻璃杯旁边,光线穿过透明的玻璃器皿,在封面上印下一道明亮的水痕。
陆承熠:“就这些?”
“当然不,”
林洛汀说,步履从容地重新走回男人身前,意味不明地笑了,“或许还有些肢体接触。”
目光一寸寸划过男人的五官,明亮的光线映照得能看清脸上细小的绒毛,隆起的眉骨,挺直的山根,高挺的鼻梁,以及下方略有些薄的唇。
“像这样……”
他低喃,伸手描摹,柔软的指腹勾勒过性感的下颌线。
随后转入下方脖颈,覆在凸起的喉结上。
如果不是林洛汀眼中没有多余的情绪,陆承熠会“我曾有七次鄙视自己的灵魂。”
“第一次,是看见她为了上升而故作谦卑时。”
“第二次,是看见她在瘸者面前跛行时。”
“第三次,是让她在难易之间做选择,她选择了易时。”
低沉的男声平稳沉静地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背着光,光线在他周身的轮廓留下一圈明亮的剪影。
男人眉眼低垂,视线专注地落在白纸黑字的字眼上,平缓的声线掩盖了语气里多余的情绪,只有一句句诗词通过震颤的声带有节奏地吐出:“……她犯了错,却自我安慰说别人也犯同样的错……”
“……她容忍了软弱,还将这容忍视作坚强……”
“……她鄙弃一张难看的面孔,却不知那还是她自己的另一面具……”
“……她高唱颂歌,却自以为这是一件美德……”
他犯了错,却自我安慰说别人也犯同样的错。
他容忍了软弱,还将这容忍视作坚强。
陆承熠漠然凝视着这短短几行字,幽深的黑眸中一片沉寂。
片刻后,他将手覆在书页上,转过目光看向沙发另一边的人。
林洛汀懒洋洋地歪在那里,双脚赤、裸,小腿搭在男人大腿上,半阖着眼帘,视线虚虚落在陆承熠上下滚动的喉结处。
诗毕,喉结顿住。
林洛汀回神般地睁开眸子,“念完了么?”
陆承熠:“嗯。”
“纪伯伦的《我曾有七次鄙视自己的灵魂》,”
他饶有趣味地问,“为什么选择这首?”
陆承熠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冷冷看他,“你说呢。”
“我说,”
林洛汀回以愉悦的浅笑,“你做了一个令我高兴的决定。”
一场再正常不过的交易,你情我愿,各取所需,他实在不太理解对方的自我审视。
扭身伸手探向不远处的小桌子,米白的上衣因为动作拉上一截,下面的肌肤光滑细腻,比衣服的颜色还要白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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