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的疲惫,在温泉的蒸泡下几乎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入骨髓的酥麻和慵懒。
也许是刚刚在程否的车上睡过,此刻她并没有睡意,她一边自由地划着水,一边情不自禁地幻想程否在隔壁的汤室是什么样子。
她以前从没想过程否脱下衣服的模样,这似乎是个完全不在她遐想范围的问题。
但是现在,他们就相隔着一道木质墙壁,穿得无比清凉地泡着温泉,想象他脱了衣服,沐浴在水里的画面,似乎成了一件再自然而然不过的事。
中国古人云:食色,性也。
又说过饱暖思,这些话真真是坦率直接无比,几乎道破世间人骨子里特有且甩不掉的劣根性。
或者这也不叫劣根性,只不过是每个人的本能,只要没做出什么超出法律道德的事,只是在脑子里想想,也不算什么,对吧?莫可就这样心安理得地说服自己,她那一向只专注于画画上的手指,像有自我意识地在池壁上慢慢勾勒起来。
程否有一副男人都会羡慕的好身材,这一点毋庸置疑,在她上高中看他打球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程颂跟他是双胞胎,不但容貌长得像,身材自然也大同小异,但她总觉得程颂显得文弱了些,比起热爱运动的程否,他更有一种……怎么说呢?她记得程否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莫可半坐半躺、全身通红地歪在汤池边沿,一副随时快要休克的虚弱模样。
他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地大步赶到她面前,蹲下身想要将她从池子里拉起来。
刚才他在隔壁那间汤室,一半因为无聊,一半是还惦记着她在车上时和他说的那些话,于是就喊了她一声,想跟她就这样隔着木质墙壁聊几句。
这里他不止一次地来过,通常情况下人在屋子里讲话,隔壁左右的人是听不到的,但是如果提高音量,加上四周人不多,环境很幽静的情况下,还是能够听到彼此的声音的。
哪知道他喊了第一声,那边毫无反应,他想也许她是累了,正在温泉里泡着养神蓄力,便又等了十几分钟。
等后来连续喊了好几声都不见她任何回应时,他才开始忧心起来。
他想她是不是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或者在那边出了什么事,便二话不说地从自己的汤池里爬上来,也不打算过去敲门,直接就从他们相连的阳台跨了过去。
这里他很熟悉,阳台看起来是镂空的,但如果走到阳台边来,会发现这里有个按钮,只要按一下,涂了层的挡光玻璃会自动从上而下盖起来,阳台外边的人是进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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