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传来隐隐念经的声音。
“我其实一直都挺不喜欢诵经的声音,听着难受,浑身膈应,但小时候我爸妈老带我来,后来有快十五六年没来过了吧。”
小孩应了声,他没说,其实他也难受,心慌气闷,想夺门而出。
门开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把他们迎进屋。
罗子君毕恭毕敬,管他叫“师傅”
,但那人也没有穿着寺院的僧袍,只是冬日寻常老人的打扮,见到罗子君一点也不惊讶,给他们沏了壶茶,只说了句:“回来了?”
罗子君应了声,一屁股在屋里坐下,笑着说:“您老人家别来无恙?”
老人摆摆手:“还行,年纪大了就这样。”
老罗转头对小孩解释:“小时候我爸妈常带我来这儿,我不爱在前院呆着就一个人偷偷溜过来玩。”
老人不吭声。
“师傅在我小时候,就说我前缘未了有执念要解,一会儿又说我命中凶煞,那合着就是我一辈子求而不得呗,不然找了对象一身凶煞不是害人嘛。”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小孩笑。
小孩对这老头莫名有点敬畏之心,怕罗子君这么说,彻底得罪人,就悄悄在桌底下撵了他一脚。
没想到这大师也不恼,自顾自一面斟茶,一面淡淡看了眼小孩、这一眼把小孩看得心里直犯怵。
老头最后也没多说什么,只回了罗子君两个字:“天意难违。”
出柜坦蛋蛋这次回老宅,罗子君先带小孩回了趟祠堂。
主要是这次嘟嘟的身份不一样了,罗老师觉得应该郑重地,把他介绍给那帮老祖宗们,小孩很紧张,手心被汗都打湿了。
罗老师捏捏他手上了三炷香,拜了几拜。
罗子君开口说:“情况就这样你们也看到了,这个人是我一辈子要守着的,他很好,特别好,我很喜欢他,也希望你们都喜欢他。”
一席话说得很有罗子君的风格。
出来的时候小孩没忍住,撞撞他胳膊肘:“你的……列祖列宗如果生气怎么办?”
从祠堂出来的阳光太刺眼,罗子君没忍住眯了眯眼睛哈哈大笑:“有本事就出来打我。”
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真的是很有罗子君的风格。
晚上两人睡在大宅子里,听屋外淅淅沥沥开始落雪,斗大的雪花在冬夜里纷纷扬扬,玻璃窗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雾气。
罗子君用被子把小孩裹在身体前,下巴也搁在他头顶蹭来蹭去,暖得不行。
俗话说得好,饱暖思那个什么,这人一旦舒服了,手就开始不守规矩,这里捏捏那里揉揉,一会儿摸一把他胸口,一会儿又搓搓他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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