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夜愣愣的看着桌上的油灯灯芯:“我宁愿他不理解我恨我怨我……怨恨随着时间终会消失……可是,他若再入深渊,谁还能拉他出来……”
元维堰张了张嘴,最终闭上眼睛,苦笑出来。
原来,你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对他如此狠心。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能将这份心分我一丝,我便即使被你推下悬崖又有何妨?风景元,你命真好,有她将你护在心尖,宁愿自己痛不欲生,也要保你不落悬崖……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风景元是被柳云抬回延寿堂的。
他淋了暴雨,心神不稳,开始发高烧,说胡话。
嘴里一直叫的姬月夜的名字。
“月夜……我对不起你……月夜……”
公羊瓒为他诊脉,眉头越皱越紧。
“公羊,怎么样?”
柳云一擦脸上的雨水着急的问。
“王爷体内真气混乱,我要给他施针,柳云,去外面守着。
任何人不能进来。”
公羊瓒说着便帮风景元换上干净的内衣,将他平放在床上拿出金针蹭蹭蹭扎在了风景元身上几处大穴。
柳云立刻飞了出去。
风景元不停呼唤姬月夜的名字,一口血又喷了出来。
公羊瓒几次施针之后,满头大汗,直到为了你,我愿意他轻掀一瓦,从房上往下看。
屋里空无一人,桌上油灯旁边,一个绣筐里全是手帕,绣的歪歪扭扭。
居然还有心情绣花?绣的什么玩意儿,丑死了。
等你回来小爷立刻了解了你。
柳云狠狠地想。
他一回头却看到风景元面色苍白神情冷峻的盯着他。
“王……王爷……”
柳云吓了一跳。
王爷何时醒了?居然还追了出来我却全然不知……风景元面色难看,眼神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杀气。
将柳云吓得一凛。
“王爷,你这般痛苦,她居然还有心情绣花!
这种女人,不要也罢!”
柳云争辩道。
“绣花……”
风景元迟疑了一下,顺着柳云的手从屋檐缝看到了桌上的绣筐。
姬月夜绣的真的很丑,歪歪扭扭。
手帕上还带着血迹,一条一条,胡乱扔在绣筐里,显然已经极不耐烦。
风景元忽然顿住了,他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绣筐。
一条条手帕上都是新月。
风景元抓在房檐上的双手青筋暴起,紧紧扣着房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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