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叶玺回答,这次演的是农民,得瘦点。
晚来脱口而出,农民也不是就非得瘦啊!
等晚来洗碗回客厅,叶玺有点瞌睡,晚来想着,我家看来就是打尖的旅馆啊,做不做邻居怎都来我家客厅坐着?想想晚来虽然不爱说话交际,但是在小区住了好几年,人际关系还是不错的,上下左右邻居看到了都会打个招呼,还帮小区阿姨遛过狗,甚至抓过鸡。
但是想叶玺这种没事来家躲个猫猫蹭个面的还是晚来命顺是真的,阑尾炎发作的时候在班车上。
当同事发觉晚来痛晕过去的时候,装满同事的大巴掉头呼啸着开往医院。
医院看着三四十个人涌进急诊,还小吓了一番。
后来直到晚来出院,医院里都打趣晚来是皇后命,看病的阵仗太大了。
晚来醒来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了,腹部的麻药还没退,床边坐着大鹏和闫峰。
闫峰看到晚来醒来一阵轻松,幸好你醒来了,我还担心你会睡得更久呢!
晚来没来得及告诉医生,她天生对麻醉反应大,会睡的比人家久。
大鹏告诉晚来那前呼后拥的急诊,听的晚来拼命憋着笑以免拉动伤口。
考虑到晚来在这里无亲无故,朋友不多,大鹏让正在服侍老婆坐月子的岳母帮忙做吃的,自己当跑腿。
闫峰也答应过来搭把手帮忙,晚来想想自己命里真心有贵人相助。
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星期,幸好不是上海,床位紧张到赶点出院,晚来在医院倒也养的安心顺利。
只是每到晚上,听着病房其他病友的呼吸,晚来有点失眠,晚来对声音的敏感度很高。
记忆里上一次住院还是大学,那一次也是室友帮昏迷的她半夜送到医院,轮番守护直到她痊愈,至于病因,晚来真不知道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不好。
初中时的车祸,车翻在路边田里,满车人或大或小受伤,唯独晚来只是深度昏迷,醒来时晚来妈泪眼婆娑的守在床边,本就虚弱的她已经四天四夜没睡了。
晚来醒来后一切检查都正常,结果直到大学再次昏迷,医生说当年车祸应该在晚来颅内留下了细微的裂缝,多年的出血形成淤血沉积导致昏迷,需要开刀,不过位置比较安全,开颅是大手术,位置在开颅领域算小的。
彼时的晚来独自一人在外念书,听完医生的讲解,自己签字画押就上了手术台。
同学说,晚来,你真勇敢。
不是晚来勇敢,是不得不勇敢。
没有同学知道,晚来妈在晚来考上大学的那个暑假过世,而晚来爸爸,并不亲近。
当年开颅手术的费用是学校以及班上同学帮忙凑然后垫付的,那份恩情与村里人帮忙完成晚来妈葬礼一般厚重。
妈妈,这次又有人帮忙我了,你看,我真的命很好!
深夜的病房并不平静,房间外有急诊的声音,病房内滴滴的生命监测仪,点滴的敲打,病友的翻窗,此起彼伏。
晚来微微转动身子,伤口牵扯着内脏隐隐发痛。
医生说这是正常的,哪儿有不痛的伤口!
手机屏幕亮了。
新的短信,陌生的号码,你在哪个医院。
谁?晚来回短信,谢谢关心,您是哪位?叶玺。
晚来又被惊到了。
无数个念想飞过,你怎会有我号码,你干嘛来探病,你在哪儿?纷纷扰扰,脑海里雪花无数。
晚来琢磨了半晌,小心翼翼的回复,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应该很忙,还是不麻烦你来探病了,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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