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娘怎么会哭呢?你看错了。”
靳涵儿擦掉泪水,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如今溪儿也做了新娘子啦,我家的姑娘就是生得好看,做了新娘子后就跟漂亮了,来,娘给你梳头,一梳白发齐眉,二梳白首不离,三梳儿孙满堂,四梳……”
安莲溪安心了,靳涵儿没有太大的悲伤,她最不愿的就是再看到娘亲为了她的事难过了,她确实没做过一件让娘亲省心的事,嫁女儿是母亲一生中最高兴也是最难过的日子,安莲溪知道自己等会又该让娘亲不高兴了,可她总想着怎么也要自己的娘亲体验一番女子出嫁时,娘亲的悲喜交加。
安世桓也尤为紧张安莲溪,但他做为男子,不敢过多出现在安莲溪的面前,怕会引起女儿不好的回忆,靳涵儿一出来他就急忙上前询问女儿的状况,直到女儿大婚的日子,他跟着老嬷嬷们提前去了镇安王府的高堂那儿,一会靳涵儿来,女儿和四皇子就要拜堂了。
安莲溪隆重打扮了自己,她不愿让宫女和妆娘替她更衣上妆,她要自己来,女为悦己者容,她要亲自把最好的自己展现在那个人面前,也许这一幕,就是最后的一幕了,若是能得到他的惦记和惊叹,她也觉得值了。
盖上鲜红的盖头,跟在靳涵儿的身后,上了准备已久的花轿。
镇安王娶亲,受到邀请的人很多,大都过来了,唯独相国府,一天都紧紧的闭着,大门口连家丁都没有明白人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因果,闲暇时间感叹了一番,便进去吃酒。
靳语尘骑着马,将安莲溪一路领着回了自己的府邸,笑着对四周的人打招呼。
守在镇安王府门口的角落里,裴元瑾就站在那里,这门亲事来的大臣很多,靳鸣佐的意思,若是他们极力赞同且参与的话,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机会为自己提升好感,裴元瑾做为中立臣,唯一的靠山就是皇上,不可能不来。
但裴元瑾之所以会来,理由完全不是别人猜的那样,他是来给靳语尘送东西的,送完东西他就会走,不做逗留。
“一拜天地。”
一拜。
“二拜高堂。”
再拜。
“送入洞房。”
三拜。
皇家的婚礼较为繁琐,拜完堂以后按理说是要进洞房了的,但实际上不这样,做为新郎官的靳语尘还要出来招呼前来祝贺的大臣,向他们敬酒,或是接受他们的敬酒,似乎故意把新郎灌的不省人事已经成了一个习俗,往后所有人都这么做,一直敬酒。
裴元瑾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便独自一人走到了别处喝闷酒,靳语尘喊道:“裴大人怎么连今儿个这么好的日子还是要表现的如此冷淡,跑这么远做什么,我都不好敬你酒了。”
“心意在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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