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情况已经相当不错。
奢求更多,反而会弄巧成拙。
不如低调些,老实放牧,让部落安顿下来才是上策。
赵嘉身在军营,看着五百更卒在校场飞奔,一个个光着膀子、汗流浃背,思绪不自觉飘远。
他莫名有种预感,今明两年,边郡绝不会太平。
鲜卑的到来是一则,景帝的病况是另一则。
一旦匈奴大举来犯,不想凌辱之恨再次上演,就必须把来犯的敌人挡在郡外,不容许他们踏足汉地半步。
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匈奴的战斗力,他亲自体验过,如果对方使出全部力气,必然又是一场鏖战,战况会相当惨烈。
“县尉,十圈已毕,胜者已出。”
文吏曾随赵嘉出生入死,见过赵嘉对抢夺抚恤之人的处置,如今已是死心塌地,唯赵嘉马首是瞻。
汉风尚武,且有恶邻在侧,注定战功大于一切。
无论长安还是边郡,没有战功就注定被人看低。
从高祖向下数,哪怕是诸吕乱政时期,朝堂中声音最大的,永远是战功彪炳的狠人。
正因如此,魏尚以从子为继承人,族中先时还有疑虑,在魏悦率云中骑杀出凶名之后,质疑的声音顿消。
哪怕是魏俭的舅家,也没有就此事再开口。
文吏相信,跟着赵嘉不愁没有战功。
即便有一天战死沙场,有这样的上官在,也无需担心父母妻儿无人照料,在自己身后受人欺凌。
更卒跑完十圈,短暂歇息片刻,跑在最前的三队分到大块羊肉,中间四队能分到带肉的骨头,落在最后的三队就只能分到一碗肉汤。
看着旁人大口吃肉,落后的更卒凶狠地咬着蒸饼,两口饮尽肉汤。
发誓下回必定争先,绝不会再成为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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