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看不清王行的面目,可二郎上回便有所警觉,今见他话里藏锋,还指明了郑家,便更肯定此人背后有鬼了。
再想盘问什么,云安倒很快回来了,二郎暂且收敛,将云安扶上了马。
王行挑眉看着二郎,却表现得很得意,末了只向马背上的云安拱手一礼,洒然而去。
郑梦观盯着王行的背影暗自计较,直到云安召唤才应声上马。
夫妻同乘,缓缓向家中行去。
“云儿,你同那位王主事说起过郑家吗?”
云安想了想道:“就是灯市那夜当着他叫了你的名字,刚才我告诉他是从王府出来,也无需提郑家啊。
怎么?他问你了?”
二郎皱眉,从缰绳上分出一只手揽紧云安腰间:“他没有问我,是原本就知道。
可见,此人若非有意接近,便是特意探查过。”
云安只拿王行当个萍水相逢的人看待,却见二郎话意神秘,心里疑惑:“算上今天,我也只见过他四面,他有何所图?”
二郎轻笑摇头,觉得云安天真:“云儿,你真的认为,王行每次出现都是巧合吗?”
云安扭过头瞥向二郎,满脸的不可思议。
二郎只又一笑:“乖,下次再有巧合,也别再见他了。”
“万一,一不小心,还是见了呢?”
云安一时顽皮起来。
二郎抿唇,脸庞蹭向云安耳畔:“那,你且试试!”
春尚好郑梦观既对王行存了顾虑,了。”
云安自然老实了,连连点头:“因也不算深交,我就没必要去忖度个外人,所以才有疏忽。
后来见他有礼有节,也说了些自己的私事,便就像个普通人,更不惹人怀疑了。”
“好了,我哪里是怪你呢?”
二郎只怕自己口气急了,吓着了云安,轻抚着劝慰,“王行当时一定在谋什么要事,你忽然闯过去,他自然警惕,故意弄计。
后来发现你不是细作,便对你起了歹意,但他说的那些私事,亦未必是真话。”
云安却笑了:“你觉得他喜欢我啊?我还是第一回被人看上呢!”
明明在说正事,这丫头却又打趣起来,二郎也是无奈,叹道:“你很喜欢被别人看上吗?那我呢?竟是第二个?”
“那我算算啊。”
云安一本正经,又举起手来数指头,“初回见他还是回襄阳之前,你没说喜欢我;第二回是你把周燕阁带到书房的那天,你也没说喜欢我。
看来,你就是第二个!”
二郎倒不好跟这小丫头一样,精细计较时日,却又气她调皮,索性一把按住她的手,将人直接抱到了榻上:“我给你一个机会改正,我是第一个还是第二个,若再说错,我可要罚了!”
云安捂嘴发笑,脸上泛起红云:“你只会仗势欺人!”
“好啊,那我只能仗势欺你了!”
“哈哈……哎呀,别碰我!
哈哈哈……”
夫妻这处闹得开心,满室的欢声笑语,可素戴不防事,只觉大白天的便直接走了进来,一眼撞见,三个人尽皆面红耳赤。
“我不是故意的!”
素戴赶紧躲到门外,两手捂着眼睛,“公子和夫人快去中堂看看,澜娘子携了小公子回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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