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但是在这个母凭子贵的残酷皇室,女儿的伤心实在没有儿子皇位的稳固重要,她只能无视女儿的祈求,并在心里准备在叶泽清死后就给女儿安排其他的良缘,让女儿早点忘记那个孽障。
看着母亲最后推开了自己转身离开,扶桑也把仁寿宫的大门紧紧关上,朝阳终于失神地跌坐在地,那件母亲亲手给她披上的披风也落在了雪上。
当她察觉到自己内心对于那个人的在意时,二人再见却是在即将面对生离死别的时候。
她不肯放弃这微乎其微的希望,仍在盼望母亲的态度可以有一丝回转,她又乖乖地跪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希望得到母亲的心软原谅。
青玉抱着惶惶无措的公主,眼泪也扑簌簌地往下掉,她给公主把披风系好,陪着倔强的公主在这个雪夜一起守着仁寿宫。
主仆二人守在这深宫为叶泽清祈求一线生机,而宫外也有人在今夜这雪夜里为了叶泽清而左右奔波。
徐少君自从看着叶泽清被张子婴拉到诏狱就一直派人偷偷守着那里,他本打算实在不行就夜里劫狱,正在和兄长商量具体细节就听见了手下来报,说张子婴傍晚坐马车去了诏狱呆了一盏茶的时间又走了,之后又有张子善和朝阳长公主分别前往诏狱,只是长公主没进诏狱而是和张子善去了张府。
徐少君听到后面就觉得似有些不对劲,忙问手下朝阳去了张府后又去了哪里。
而当下属说看到仪仗是往宫门方向时,徐少君眼眸闪过一缕异色,若有所思的让挥手让下属退出了营帐。
“哥,叶将军应该已经不在诏狱了。”
徐少君猜想长公主去诏狱定是要去看叶将军的,之所以会未进诏狱一定是因为叶将军已经不在那里了,改去张府后又夜闯皇宫很有可能是看见了叶将军的状况不好。
徐则佑倒没有弟弟那么敏锐,问:“大夏惯例三司会审都要在诏狱,把人提走难不成又想像董石林那次一样绕过前朝?”
“那也极有可能,叶将军生死涉及平阳大军,我想皇上暂时未下决断也是在思量如何处置。”
徐少君神色凝重。
“只要叶将军活着,平阳侯一定会拼死攻城相救,但马上杀了叶将军的话无异于彻底激怒平阳侯,那么等来的一定会是疯狂的报复。”
“所以只有控制住叶将军,用他来胁迫叛军步步后退才是上策,但想控制并降伏叶将军却没有那么容易,要一边防备有人劫狱,一边还要最信任的人来看守羁押,此人就只有颇受弘文帝宠信的张子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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